,”方銳在旁邊插話了,餘光看著滿臉通紅的喬一帆,“老板娘你一個未結合向導,還是個妹子,到底怎麼能把這種話說得這麼坦然啊?”

陳果用那張清純的臉蛋微微一笑:“這是學術問題,你們軍校的懂什麼。”

軍校和國防學院的學生,畢業後都可以升入國防大學繼續就讀,兩個學校的區別是:軍校的學生,升學的不到5%,而國防學院的學生,不升學的不到5%。陳果同學華麗麗的碩士學曆,專業還是特別霸氣的哨向關係學——也難怪她能說得那麼坦然,畢竟在不算長的人生裏,她有整整三年是在研究別人怎麼滾床單的。當初之所以在一片混亂裏被委任為興欣的團長,基本上也完全是因為這研究滾床單得來的學曆,給她肩上早早地安上了一顆校星。

“咳,”葉修咳嗽了一聲,再怎麼沒有下限,他也不希望和妹子討論這種事,“不是時間的問題,是時機的問題。”

陳果回憶了一下,兩次見麵都是在醫院,一次周澤楷住院,一次葉修住院。除了手,倆人身上還真沒什麼能自由活動的零件了,要說時機……確實是不怎麼對。

“哎哎,行了啊,不說這個了。”葉修明目張膽地轉移了話題,“不過說小周的話……今天他有點不對啊。”

“怎麼不對?”當初答應了把葉修調去輪回,後來因為戰況不得不爽約,陳果心裏是很內疚的。基於這個原因,她對周澤楷的關心有時候甚至超過了對她的女神蘇沐橙。

“簡單來說,情緒低落。”葉修吸不了煙,就拿在手裏聞來聞去,“一早上就是。而且好像和我有關係,因為他想掩飾。”

兩個人作為已結合的哨兵和向導,雖然相隔千裏,但還是能準確地感應到彼此的情緒。周澤楷的情緒,準確來說是先有點期盼、又有點忐忑、然後又有點失望,又試圖自我鼓舞,最後情緒低落。

整個過程大概曆時四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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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幹嘛不直接問他?”

“打他電話了,通訊屏蔽。”

蘇沐橙突然想到了:“哦……今天首都開會,商量受降交接的事。本來果果你也該去的,不過後來不是又說我們情況複雜,叫你留守主持工作,不用去了嗎?”

陳果恍然大悟,聯盟的想法其實是“叫興欣的來也不會聽指揮,聽指揮也會陽奉陰違背後給兩刀……尼瑪那還叫毛線叫”。其實聯盟這麼想一點也不冤枉他們,她進來的時候,葉修和方銳商量的絕對是些殺人越貨損人利己的勾當。

不過這個都可以放一放……什麼交接什麼物資什麼軍備都先一邊去!重要的是周澤楷怎麼了!

會議期間周澤楷處於通訊屏蔽狀態,但真要找他,完全可以打給警衛員或者工作人員,讓他們帶個話。隻是這種私人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不太好,尤其這倆人還是聯盟堅決想給拆開的。

陳果愁眉不展,胡亂猜測著:“在首都工作有問題?人際關係有問題?”

自打從千波湖回來,聯盟對周澤楷的態度就發生了轉折——聯盟的臉,向導的旗艦居然看上了最讓他們頭疼的人,而且還私自結合了!鑒於精神結合是周澤楷主導的,且葉修全程昏迷不醒,聯盟無法對葉修做出什麼處罰,於是處理方法就隻有一個字:拆!

精神結合會隨著時間和距離的增長而逐漸消退,葉修在千波湖地區戰事吃緊,周澤楷隨著輪回駐守後方,倆人基本也不會有什麼見麵的機會。聯盟本想著,這半年就不讓輪回和興欣離得太近,坐等倆人自然拆夥就算了——奈何才過了一個月,輪回的指揮部再次遭到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