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彩靜實在是忍不住了。

“對,是瘋了!李成桂是在你死了之後就瘋了,李信則是在看到你和那個男人被拍到的照片之後就瘋了!你眼前的人是一個已經陷入了雙重瘋狂的人,你就體諒一點吧!”李信這樣說著,人已經走到了申彩靜的身邊,伸手去觸碰她的臉頰,卻被她躲了過去。因為她的動作,李信哧笑了一聲,“還是你覺得曾經也手染鮮血的你,還是正常的嗎?與我不一樣嗎?你變了!”

透過李信的眼睛,申彩靜一下子看到了六百年前的某一天。那時候恭讓王王昌和李成桂徹底撕破臉,帶侍衛闖入她的寢宮。那時候她早得到了信,帶著貼身的宮女躲在了隱蔽的地方。

但沒想到,她身邊的侍女寶音卻背叛了她,她是寶塔矢裏身邊大宮女寶德的幼妹,是她入宮之後看著可憐收在身邊的。但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候她卻要大聲喊叫出她的藏身所在。

她沒有辦法,和阿吉一起按住她,最後還有衣帶把她給勒死了。親手勒死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衣帶的觸♪感、拉緊時候的力度,寶德死時候可怖的樣子,都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夢魘。

曾經的李成桂因此拚命安慰她,現在的他卻用這件事來反擊她!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如果現在放任那個徐華英,你知道又會有多少麻煩嗎?!打掉她的助手、卸掉她的爪牙、趕她出國?這些手段都太過溫和,聖朝皇帝不也都已經試過了嗎?一點都不管用!有些人不見血是不會掉淚的!”李信一把拉過申彩靜,讓她無限貼近自己的胸膛緊緊的摟在懷裏。

“不止是她,還有她的那個兒子,在她身後的那些人,試圖挑釁的我統統都不會放過……”李信扳起她的臉,說話時候的熱氣直接噴在了她的唇上。“對了,還有我們尊敬的王上。即便是海歸,也應該早就知道王氏被我滅掉了的事情吧?他會不會是回來報仇的呢?”

“你要做什麼?!”申彩靜直覺李成桂把王啟政算在‘有意圖報仇’的人群裏不會有什麼好意,他想對他做什麼?!

“當然是做六百年前沒有能夠做成功的事情了!把他從你的心裏和生命裏清除出去!順便,也請他從這個世界消失!”李信的語氣非常之危險,他低下頭去強行吮舐申彩靜的唇,被她用力掙紮踢打都不放開。

申彩靜幹脆萎下*身,裝作自己肚子疼的樣子,李信才趕忙鬆開她。她頓時就躲到了旁邊,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抄起了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好啊,那你去做吧!你前腳殺了王上,我後腳就到!”

“你的刀拿得真穩——和當年一樣,在草原上又加緊練習過了吧?”李信知道申彩靜是認真的,也沒有自信在不傷到她的情況下把刀奪下來。隻好後退兩步,以作安撫。“我不會殺他的,在我們彩靜這麼在意他的時候。”李信轉身回了自己屋裏,“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懷孕了怎麼能夠動刀呢?”

李信關上門,申彩靜才鬆了口氣。手裏小小的水果刀也好像沉重無比,手無力地耷拉下來,刀子也掉在了地毯上。而門裏的李信,也倚在剛剛關起來的門上,渾身無力。懷著孕,為了那個人居然能做到這一步嗎?!他攥緊了拳頭,雙拳繃在褲線上,後背的肌肉拱起來像一隻蓄勢待發想要撕破敵人喉嚨的獵豹。

半晌,他看到了貼在自己屋牆上的一張《廊橋遺夢》的海報,有什麼主意又一次籠上了他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說呢,現在想起來的李信既是李信又是李成桂,是一個人。就好像一個失憶的人一樣,突然想起自己的過去一樣。隻不過這回刺激有點大。

☆、第九十九章:暗潮

申彩靜心情比之前還不好,無論是李信還是李成桂其實都是大醋壇子。但李信吃醋頂多出拳揍人那種程度,李成桂嘛……牟尼奴的死法據說很不好來著。她現在就怕本就覺得虧欠的王啟政會被醋意盛隆的李信怎麼樣,那不是欠上加欠,下輩子都還不完了嗎?萬一有個萬一,她真的覺得自己也不必活著了。

她光顧著心煩,卻因為怕節外生枝而沒有給王啟政打電話確認一下最近有什麼麻煩沒有。實際上李信現在還停留在嘴上說說的階段,說是要下狠手卻根本沒有輔助實際呢。

可就是因為這樣,再加上害口的雙重作用,申彩靜開始吃不下飯了。

雖然一直在冷戰中,李信對申彩靜的關注卻從來沒停過。無論是飲食起居還是加減衣物什麼的事情,事無巨細,每天李信桌上都會有關於她的一份詳細的報告。這也是為什麼身邊人諸如孔內侍、崔尚宮之類的察覺到了太子妃夫婦最近鬧別扭看起來挺嚴重卻從來沒摻合過的原因——太子是死鴨子嘴硬,心裏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