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活絡的大臣想著,皇上無子,而且恐怕將來也會無子,那麼血緣上最近的是誰呢,很多人想到了旭王,照血統說,旭王的血統甚至比楚晏還要純正些,中宮嫡子。
可是旭王與旭王妃的關係滿京城都知道是水火不容的,旭王現在甚至已經搬出了旭王府,單獨住到了別院裡。
這些人心中思索著若是楚晏無子,最有可能的過繼人選是誰。
楚晏已經站起身來,雄姿英發的離開了大殿。
」退朝~~~~~!~」太監的高喊中,這場本來該鬥誌高昂,萬眾歡騰的早朝,在一片愁雲慘霧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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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楚晏剛進去就聽到身後追著來的太上皇怒吼一聲:「你這是要氣死朕!」
楚晏眉眼都沒有動一下,隻是去他往日裡每日批奏章的地方去了,等坐下後才冷淡的說:「父皇請慎言,孩兒每日辛苦,不敢有半絲怠慢,哪裡做了讓父皇不開心的事?」
這不是一直都是你期盼的,做一個無慾無求的人,統一天下,勤政愛民,每一樣,他都做到了。
太上皇氣的胸口起伏,真是恨不能下一刻就昏厥過去,他順了半晌的氣,才跟楚晏語重心長的說:「晏兒,你不能這般胡鬧,皇後這個位置,父皇不幹涉你的選擇,不拘是什麼身份的,隻要你喜歡都可以!」
楚晏勾唇,等著下麵的話。
「但是絕不能是那個女人!」果然,他的父皇從來不讓他失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上皇提起紀輓歌就氣的心肝疼,那女人絕對是楚氏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來討債的,要不然為何楚晏會對那女人念念不忘到如此地步,竟然封她為皇後,真是聞所未聞!
「她已經嫁作人婦!」太上皇拋出條件一,不是完璧之身,哪裡能做皇後。
楚晏嘴角露出諷刺的弧度,「哦?那嫣妃是怎麼進宮的。」
太上皇噎住。
嫣妃,當年是狀元嫡妻,被皇帝在宴會上見過一麵,可憐那狀元隻不過是寒門子弟,妻子也不過是小官之女,哪裡抗的過皇權,隻能認命,對外宣稱妻子急病過世,從此世上在沒有狀元嫡妻,隻有後宮嫣妃。
楚晏小時候被德妃指揮,小小年紀用刀捅死的第一個人,那個跟他歲數相同的孩子,就是嫣妃之子,那時候嫣妃寵慣後宮,那個孩子是楚晏最的對手,雖然那嫣妃身世不能被揭開,但是德妃還是不能容忍有任何人騎在自己兒子的脖子上,所以才有了那一次的事件。
親手殺了血脈兄弟,為將此事壓下去,楚晏被送出宮,去了星雲那裡。
這些都是陳年舊事,那嫣妃因為兒子的死,一病不起,直到最終鬱鬱而終於這座吃人的皇宮中。
楚晏不提,並不因為他不知道,而是這些年每每想起,他都會覺得害怕,因他的關係,間接的害死了兩個人,而其中一個,是他的親兄弟。
不是不內疚的,隻不過那些情緒被他壓得深,不表露出來罷了。
好,這個不說,太上皇說起了另外的事情,「晏兒,你該知道,留下那彭厲鋒的孩子就是一個心腹大患,為了那個女人,你留下了這麼大的隱患,父皇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你要力那女人為後,絕無可能。」
楚晏這次連理都不理他了,聖旨都發佈了,還說什麼絕無可能,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太上皇真的是被這個兒子逼的沒了法子,他自己也明白現在的楚國,不同於以前了,他這個太上皇還要仰仗楚晏的鼻息過日子,哪裡還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日子呢。語氣裡帶著哀求的跟楚晏說:「你也為自己想想,她現在人不在宮中,難道你能強行將她帶回來,強搶來的女子有什麼好?你不為自己想,父皇也要為你想的。」
真真兒是好笑,楚晏簡直要大笑起來,多日來憋在心中的邪火亂竄,好一個為他打算,真是難得啊,他以為此生都得不到父親的這一句,你要為自己想想。
若是他這個父親真的為他想過,今日決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楚晏揮揮手,對內衛說:「伺候太上皇回去吧,寡人事忙,就不陪著了。」
太上皇一聽楚晏的話,站起來就想發怒,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楚晏如今,顯然是魔怔了。
看著太上皇離開,楚晏心中閃過陣陣的快意,仿若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找到了出口,他終於明白,原來讓別人不開心,是件這麼快意的事情,怪不得過去的那些年,他的父親母親,就見不得他高興!
重新埋頭,一目十行的看著奏章,良久後,突然對身邊的正德說:「你說她會不會回來?」
正德將頭低的都能埋進胸口,閉口不言。
楚晏也不等著他的回答,他知道這話誰都不會給他答案,但是他就是要封紀輓歌,若是她那日回心轉意了呢?到時候她若是想回來,他封了皇後,以紀輓歌的性子,便是再怎麼想回來,怕是都不會回來的了,他不能讓那樣的情況出現,是的,絕不能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