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妮汀這回真的無計可施了。她沒想到一次決議居然會搞得現在矢之國要和恒之帝國那曾經在她眼中螞蟻樣的人物共存亡!
泉納也是呆滯了。他也同樣低估了羅浮明的不可預料性。
這是一場失敗的談判。
太失敗的談判了。
“你……去通知一下,聯係恒之帝國的君主。我們兩個必須重新談談,要真正製訂作戰計劃。這次真的把自己賠進去了!”坦妮汀猛然站了起來,將工作台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到了地上。她的眼珠子整個都反射著瘋狂。
“要和我拚命是嗎?那麼我就來看看,誰才會是真正剩下一兵一卒的人!”坦妮汀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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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從遙遠的海外就開始點燃了。
當海地的海軍護送陸軍進入加瓦特城外的港口,這場戰役,所有人都明白,走到了最高潮。
安倫丁在聽說了前線那節節敗退的信息後,就等不及地帶著杜蘭科日以繼夜地往回趕。那群奔逃出荊棘森林的怪物們已經被安倫丁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殘餘力量對於恒之帝國的戰士團來說也根本不在話下了。隻要一群戰士人多勢眾和怪物對抗,也並非沒有勝率。安倫丁這段時間也悄悄地實驗了一下飛行技巧,可惜還沒有辦法掌握得像海地的小型飛行機械一樣高機動性。遠遠不如他失控時候靈活。不過安倫丁可不會為了靈活而選擇重新恢複失控的那段時間的感覺。
雖然這樣還不夠強大,可是安倫丁卻很享受這種感覺,那種力量是屬於自己的感覺。
其實安倫丁也知道這樣的自己打不過那群機械魔靈。但是他就是想要嚐試一下。
“快一點!”他又催促了。
杜蘭科可沒有小型魔法陣,無緣欣賞海地魔靈的絢麗表演。而且他是一個情緒容易被左右的家夥,安倫丁可不希望這孩子的小腦袋被那群非人類給打擊到。要是還沒有回城先怯了那就欲哭無淚了。
這段時間,見識了安倫丁本事的杜蘭科對自己的騎父無比崇拜。‘就讓這崇拜再久一些吧。’安倫丁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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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瓦特城。
“是嗎?女王想要見我?”尤文多思慮了一下,點點頭,“那就讓她自己過來,我會在主城等待她。”
將傳令兵揮退,尤文多重新把目光投向自己信賴有加的老塔主:“您有把握?”
“如果真的是之前的海地,我們幹脆還是直接投向認輸吧。”捷藍奪達微笑,“但如果是叛神的海地……使用這招,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麼,老塔主您之前為什麼不幹脆地把這招說出來?那麼我就不需要和那坦妮汀談那麼多條件了。”尤文多皺眉道。
捷藍奪達遲疑了一下,才道:“事實上使用這個禁術,需要付出的代價有些麻煩……如果可以不找那麼多條件,我自然是希望能越簡單地解決這件事情越好。現在看來我是高估了矢之國。”
尤文多點點頭:“就像一群光會吠的狗。咬人的狗不叫。”他嘲笑道。
捷藍奪達也笑了:“真是好久沒聽你說這麼孩子氣的話了。”
尤文多笑著道:“是因為老塔主您說了這些安撫我的話我才有餘力開玩笑的。需要什麼?我去弄。”
“額……三百年的銅皮樹根……還有……”
“哇!老塔主您簡直像先知一樣。銅皮樹根國庫裏正好有,而且我記得恰好是三百年的,真是幸運!”
“是啊……這是主佑恒之帝國呢。”
“嗯,叛神者會用他們的生命付出代價的。願主保佑西瓦爾納。”
“……願主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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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坦妮汀趕到了,卻發現尤文多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高興。
他看起來似乎胸有成竹。
然後坦妮汀嗤笑一聲:怎麼可能!羸弱得像蟲子一樣需要保護的家夥,兵臨城下了,還胸有成竹?難道他真的相信他們信奉的“主”會保佑他們?坦妮汀嘲諷地在一旁看著。
“女王陛下請坐。”尤文多微笑,“今日,就是那群該死的叛神者的死期了。”
“是嗎?”坦妮汀冷笑,“不知道您是從哪裏弄來的這神秘的……噢,施行者是偉大的大法師捷藍奪達閣下麼?看來,是傳說中的禁術?”這時候,坦妮汀才終於有了一絲凝重。
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方麵的消息。
恒之帝國還有禁術?
那麼,當初她們兵臨城下的時候,為什麼恒之帝國不拿出這一招?
尤文多微笑:“這是因為這會付出一些代價。”
“……不知道,捷藍奪達閣下即將施行的法術是什麼?”
“我昨天問過了。那叫……聖罰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