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年輕的祭司和幾個女法師都立刻低下頭讚美了一下主,這才鬆了一口氣。
杜蘭科又嘻嘻地笑了一會兒,不過戰士還有劍士們倒也發覺了杜蘭科的笑意,便立即察覺到了這惡狼山穀的平靜:“這次路途,並不是很危險嘛!”
這樣的話語傳開了,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包括那幾位祭司和法師。
安倫丁回頭看了眾人一眼,大聲喝道:“範爾特納城就在不遠處了!全體戒備!”
“是!”戰士們和劍士們都暴喝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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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行人眼看著範爾特納城以在望了,卻沒有聽到丁點聲音。
“這才下午呢,這麼安靜?難道說……範爾特納城,很流行睡午覺?”杜蘭科好奇地說道,卻博得了陣陣笑聲。
“笑什麼啊你們……”杜蘭科奇怪地咕噥著。
一個和他比較熟稔了的戰士輕笑著剛想說什麼,安倫丁卻忽然伸出手:“安靜。”
於是那戰士立刻噤聲了。
經過了這些天的相處,他們都知道了,安倫丁是一個平常很好說話,而且性格很溫和的人。但是一旦到了重要關頭,安倫丁就會非常嚴肅。現在他忽然轉變成這個模樣,一定有了重要發現,這是國王的任務,所有人自然都不敢妨礙他。
“全體戒備。我去前麵看一看,一個人都不準離開,直到我給出下一個命令。”
“是!”
下了命令後,安倫丁孤身策馬向前。
隻見範爾特納城的城門大開著,可是城門處卻孤零零的沒有一個人,連守城衛兵都不存在,簡直就像是一座空城一般。杜蘭科也遠遠看到了這個景象,心裏有一些為安倫丁感到擔憂。他並不會天真地認為這是巨侖特開門投降——連全法師的隊伍,他都毫不猶豫地全部屠戮,對他們這些職業散亂的隊伍,巨侖特又憑什麼給他們麵子?
所以雖然安倫丁下了命令,可杜蘭科卻悄悄地給了幾個交好的朋友們手勢。他打算好了,如果一看到安倫丁那邊出了麻煩,他一定要帶上這些人一起衝過去幫忙。哪怕,那範爾特納城裏布置了伏兵,他也要和騎父一同作戰。騎士,可不是昆柴那種法師,哪怕是真的危險,他也要和騎父一起死在戰場上!
杜蘭科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實際上,從這裏到真正進入範爾特納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當杜蘭科的心中閃爍出各種各樣的想法時安倫丁甚至還沒有摸到城門。
終於,安倫丁朝他這裏看了一眼,然後就駕著他的馬,進城了。
居然沒有遇上一絲阻力?
杜蘭科有些奇怪:“莫非巨侖特是知道我們過來了,所以封鎖了城池,在自己的府邸裏準備抗拒?可是,至少也把城門關了吧?”
那個和杜蘭科關係比較親密的戰士卻是大笑:“杜蘭科,我看你是太高估巨侖特了。你怎麼就知道他是要和我們抗拒到底呢?恐怕聽說我們這個隊伍出現,他就跑了呢?”
杜蘭科搖搖頭:“可是昆柴帶上的可是全法師的隊伍,怎麼那一場,他就留下來?”
那戰士笑了:“畢竟昆柴大人那一隊伍可是全法師,巨侖特或許就是欺負他們全法師,才派出機械魔靈呢?而我們,可是除了法師以外,還有戰士,劍士、祭司,以及弓箭手,遇上我們這群帝國的精英,別說一戰了,就算當著我們的麵喊話,他也不敢啊!我們的芙洛,咻一箭就把射得屁滾尿流的,哈哈哈……”
“哈哈……”聽了戰士這話,所有人都哄堂大笑。那被戰士專門提出來舉例子的弓箭手芙洛,更是笑得開懷。誰都知道芙洛這位女弓箭手可是這位名叫惕厲的戰士正在追求的女孩,他這話,恐怕是在討好她哪!
果然,看到芙洛配合地捂嘴微笑,惕厲笑得更是高興了。
杜蘭科也跟著大家笑了,不過目光,卻總是也無法離開那範爾特納城的城門。
他深怕安倫丁呼救,他聽不到。
沒過多久,安倫丁忽然出來了,朝著杜蘭科打了個手勢。
“快過去!”杜蘭科長嘯一聲。眾人也都是在戰場摸爬滾打過的,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執行這個任務。當杜蘭科一呼喊,所有人——包括法師和祭司,也都上馬拚命地追趕著杜蘭科朝城門奔去。其中,法師們甚至已經開始在口中吟誦咒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