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藍奪達失笑:“杜蘭科,你能弄到什麼了不起的情報啊?別再玩了,趕快跟我回去休息!”
“爺爺!我說真的——這個情報可是和巨侖特有關的!”
當杜蘭科吐出這個名字,捷藍奪達的臉色才漸漸嚴肅:“巨侖特?什麼方麵的情報?”
“絕對是個驚天大情報!”杜蘭科眨了眨眼睛,“請恕我賣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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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
尤文多的手扶在扶手上,身體微微向前傾,對杜蘭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這個杜蘭科乃是捷藍奪達大法師最疼愛的孫子,愛屋及烏,加上杜蘭科又是安倫丁的徒弟,所以尤文多自然視杜蘭科為心腹般的人物。平日裏,也隻有很少人能夠享受這樣如沐春風的待遇,更多時候他像個真正的帝王,高高在上,不能侵犯。
杜蘭科神秘地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請陛下看完這封信,就明白我帶回來的是什麼情報了。”
“情報裝在這個裏麵?”接過信封拆開,尤文多還怔了一下。他原以為這信封裏裝的是杜蘭科找回來的資料,想不到是真正的信。不過信封上卻什麼也沒有寫——哦,也可能是臨時找了個信封來裝吧?尤文多懷著複雜的想法把整封信由頭至尾地看完,越看,臉色越黑。
“陛下?”捷藍奪達一直注意著尤文多的表情,一見他麵色大變,立刻知道這信是關鍵:“怎麼了?”
尤文多一言不發地把信遞給了捷藍奪達。
捷藍奪達可沒有尤文多那麼好修養,看到一半,捷藍奪達就把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該死的巨侖特!”
很明顯,這信,正是杜蘭科當日在巨侖特書房的桌子上找到的那一封。
“居然連那群肮髒的罪人也敢勾結,我看巨侖特親王是喪心病狂了!”作為法師塔塔主,捷藍奪達對那些殘殺過法師塔法師的放逐島罪犯自然是深惡痛絕的。尤文多自然也是如此。他想不到,自己這個弟弟居然為了王位不惜將整個西瓦爾納拖入煉獄!
尤文多的雙手,不斷地顫抖著,不知道是心痛,還是因為無法發泄的怒氣。
安倫丁原本也搞不清楚狀況,但捷藍奪達大怒下的話一出口,立刻便讓安倫丁知道了事情的大約情況。在西瓦爾納大陸上,會被稱為“肮髒的罪人”的,也就隻有多年前被放逐到海外的那群罪犯了。
安倫丁不由得有些好奇了,尤文多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而當他這樣的想法在腦海中隻是一閃而過後,尤文多的聲音猛然震響了整個宮殿:“來人!去法師塔將昆柴請來!”
馬上就有躲在暗處的侍衛領命去了。
尤文多歉意地看向捷藍奪達:“這一次,又要麻煩您了。”
捷藍奪達擺了擺手,絲毫也不在意地道:“帝國興亡,法師塔應該全力以赴幫助陛下。”
尤文多感激地笑了笑。
的確,雖然他很生氣,但尤文多也知道他的對手,是一直養精蓄銳的他的弟弟——巨侖特。巨侖特雖然囂張,卻並不蠢,既然已經開始勾結放逐島,一定是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但尤文多並不害怕,因為他的背後還有忠心耿耿的法師塔。
很快,昆柴便來了。他原本就和洛浦在談話,所以隻需要從洛浦處趕來就夠了。
乍然見到安倫丁和杜蘭科,昆柴的麵色變了又變。不過捷藍奪達還在眼前,昆柴自然不敢觸他逆鱗。於是目不斜視地對尤文多行禮。
尤文多此時可沒有這種慢悠悠打招呼的心情了,一句廢話也沒說,他直接就把巨侖特和放逐島的事情由頭至尾給昆柴說了一遍。
“這件事,你能處理吧?”尤文多淡然問。
捷藍奪達可是站在一旁虎視眈眈呢!昆柴就算做不到也要硬著頭皮答應,何況這件事並不難。按照尤文多的意思,他可以率領一群法師隊伍去。在戰爭中,法師抵得過千軍萬馬,何況昆柴還會幾個練得滾瓜爛熟,足以瞬發的大型魔法,對於尤文多的囑托,便更加覺得胸有成竹了。
“你可千萬不要浪費了我辛苦臥底得到的情報啊!”在昆柴最春風得意的時候,還敢陰陽怪氣地潑冷水的,大概也就隻有杜蘭科了。
平時的話,昆柴肯定要和杜蘭科決一死戰。
不過一來,捷藍奪達大法師在現場看著;二來,這次是尤文多第一次向他拜托任務,昆柴自然不敢出幺蛾子。要是和杜蘭科打一架,這任務的主導人,恐怕就要換一個了。
所以昆柴也隻是暗暗地瞪了杜蘭科一眼,便恭敬地告辭了。
“巨侖特……你……太讓我失望了。”尤文多麵上隱忍,卻緩緩地捏緊了金椅的扶手,青筋都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