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輪椅。
走了沒多久,我又開口道:“先到3樓吧,我想去看看精市。”
輪椅停了一下,還是按照我的指示走了。
嗬嗬,幸好是龍馬,如果是那幾個,肯定會直接把我送回房了。
咦,真田他們怎麼站在門口?
“景美,你怎麼過來了?”真田的黑臉隱含著關心。
“嗬嗬,剛檢查完就順道過來了。”我微微笑著,“網球部的正選都來了吧?呐,諸位午安。”
等他們一一和我打招呼後,我故意問道:“精市,你現在怎樣了?”
“我們現在都在病房外,幸村在裏麵針疚。”柳回答道。
而其他人並沒有對我的奇怪表現出異樣,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現在的狀況,也被交代過不能說起這個話題吧。
“噢,是這樣呐。”我點點頭。
話音剛落,門忽然被打開了。
“小丫頭,進來吧。”陳爺爺慈藹地說著,“聽說你看不見了,我原想著等下去看你呐,你就過來了,正好省得我多走一段路了。你等一下,我替他拔完針,就幫你看看眼睛。”說完,就轉回精市的病床旁邊。
一進病房,就看到□著上身的精市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十幾根銀針,那平時被病服包裹而有些瘦弱的身體,沒想到雖然晶瑩白皙細致,卻也仍是肌肉結實,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顯示著他以往的煆練有素。
這活色生香的一幕讓我差點破了功,害我在心裏默念著,看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我強忍住要臉紅的衝動,要知道精市是看著這邊的呐,如果我有一點異常,他肯定會起疑的。
“精市,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故作若無其事地問道。
“嗬嗬,感覺以往的力氣都慢慢回複了。”幸村壓下剛剛聽聞她看不見的訝異,仔細地觀察她的眼睛,果然發現她的眼裏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但看到她臉上仍帶著淡然的微笑,自己心裏就好像感覺被什麼擰住似的,陣陣地抽痛著。
“真的?太好了,隻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複健,精市你就能重新站在賽場上了。”忍不住為他欣喜起來,但是一想到那時的自己……,心裏又有些悵然,微微歎氣,“不過,我看不到了呐。”
“小丫頭亂胡說什麼?”收拾好銀針的陳爺爺生氣地喝斥我,“冶病時最忌的就是病人沒有信心。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病因是怎麼回事,但你這種心態可要不得!”
感覺到精市的不悅和身後龍馬的微顫,我尷尬地笑了笑,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呐,不過否認的話他們也不會相信吧。
“唉,那個,因為剛檢查後沒查出什麼,所以心情一時有些低落而已,你們不用在意。”
聽了我的解釋後,室內的氣氛終於恢複了正常,看來他們都相信這個說辭了。
“好了,小丫頭,我來看看。”陳爺爺輪流翻著我的左右眼皮,查看瞳孔,又替我把脈。
而在陳爺爺準備幫我檢查的時候,龍馬早已轉到我身旁緊張地盯著他了。
穿好上衣的精市靠坐在床上,臉上的笑容不再,隻是定定地看著這邊,眼中也流露著絲絲的緊張。
陳爺爺放下我的手,沉吟半晌,才開口道,“你的眼睛並沒有事,看不到應該是你的心理因素的問題,這個我就無能為力了。”
精市和龍馬臉上頓時出現失望的神色。
“是嗎?剛剛忍足伯父也是這麼說的。算了,這個先放一放吧。”我輕擺了下手,“呐,陳爺爺,幫我看看腳,我應該可以走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