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1 / 2)

宿舍又靜了下來。

桌角擺放的作業本被吹得呼啦作響。

過了半晌,劉逸納罕地朝她笑了笑,“謝謝啊,不過我吃過晚飯了,”又問其他三人,“你們誰沒吃飯?”

石文文男性般突兀的喉結微不可察地上下滑動,高流的目光蜻蜓點水地劃過盒麵,宋蓉蓉盯著披薩,好奇地問,“什麼口味的?”

“奧爾良烤肉”,喬知安似乎對於宿舍內此刻彌漫的尷尬和食欲毫無察覺。

“啊,可是我最近在減肥誒。”,宋蓉蓉捏著推疊在肚皮上的三層遊泳圈,為難地在脂肪和美味間猶豫不決。

“嘁,最近?你都減了兩年了,也沒見瘦個一斤半兩的。”劉逸忍不住調侃。

“也是,”,宋蓉蓉拍拍肚皮,心安理得地接過了盒子,“好香啊,文文,高流,你倆不是剛從地下室上來,也沒吃飯呢嗎?別客氣。”

石文文撇撇嘴,挺了挺腰,別扭地說,“不吃白不吃,我可不想減肥。”

如此一來,高流撕下一角大快朵頤便顯得自然了許多。

劉逸站起身,把手機丟到了床鋪上,隨口問,“你下午不是和1213的劉子金去自習室了麼,複習得怎麼樣?”

“挺好的,”喬知安禮貌地點了點下頜,餘光中,石文文微微側頭,從眼角瀉出一絲戒備的目光來。

在一段針鋒相對的人際關係中,適時的退讓不等於示弱,如果運用得當,反而能巧妙地將你的對手化敵為友。韓醫生前天中午的短信是這麼說的。

“隻求不掛科。”,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難啊,”,劉逸慨歎道,“這學期咱們有三門英語,聽力,商務,讀寫,還有一門特別變態的高數,天哪,簡直急白了我的發——”,說著,故作嬌柔地挑動不長的棕發。

嘴裏塞滿了披薩的高流不禁噴笑,咕噥著說,“劉逸,滾遠點,別惡心我,吃飯呢。”

“哼,小婊砸。”,劉逸指尖一伸,扭著腰臀去了洗手間。

“真受不了她”,石文文說。

“哈哈,”,高流笑著笑著,又歎了口氣,“我才發愁呢,我還有一門經濟法,費娘娘出了名的頂級變態,你錯漏一個字,整道題都沒分,去年掛科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聽說了,他是不是課堂上罵哭了好幾個女生?”石文文說。

“嗯嗯,”高流連連點頭,“每堂課都點名提問,照他的要求,我們背一本書都不夠,他讓做的筆記比課本都厚,真是的,他原來是律師,就要我們工商管理的學生都是律師呀?”

“你也夠倒黴的,選了這門課。”

“誒,喬知安,你不是也選修了經濟法嗎?”,一直悶頭進食的宋蓉蓉突然抬頭說,“老師點名的時候我聽到過你的名字。”

已經坐回床上的喬知安愣了愣,隨即點點頭,“選了。”

“可我怎麼沒見你去上過課啊,曠三節課就要扣考,你應該沒考試機會了吧?”高流轉過臉,問。

宿舍又靜了下來。

桌角擺放的作業本被吹得呼啦作響。

過了半晌,劉逸納罕地朝她笑了笑,“謝謝啊,不過我吃過晚飯了,”又問其他三人,“你們誰沒吃飯?”

石文文男性般突兀的喉結微不可察地上下滑動,高流的目光蜻蜓點水地劃過盒麵,宋蓉蓉盯著披薩,好奇地問,“什麼口味的?”

“奧爾良烤肉”,喬知安似乎對於宿舍內此刻彌漫的尷尬和食欲毫無察覺。

“啊,可是我最近在減肥誒。”,宋蓉蓉捏著推疊在肚皮上的三層遊泳圈,為難地在脂肪和美味間猶豫不決。

“嘁,最近?你都減了兩年了,也沒見瘦個一斤半兩的。”劉逸忍不住調侃。

“也是,”,宋蓉蓉拍拍肚皮,心安理得地接過了盒子,“好香啊,文文,高流,你倆不是剛從地下室上來,也沒吃飯呢嗎?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