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無冤無仇,就因為要玩弄我而殺他,這也太兒戲了——殺人對凶手來說都不是兒戲——太容易暴露自己了吧!
想不通——但是,天底下也沒我這麼倒黴的人吧,一下子遇上兩個不同的殺人凶手。
難道說冰和雅是共犯,出於各自的利益合作?可共同利益是什麼?又為什麼瞄上我?雖說這個假設勉強,但又不是不可能。我對這個假設來了興趣,那是因為其他的假設根本一點都說不通,至少是很牽強附會。那麼,我要做的就是找出被她們盯上的原因。
我用右手食指輕輕叩打著下巴,邊想,決定用在利用連載小說。
“什麼?”放學後我直接到她辦公室找她,來的路上打過電話給她。我說我想暫停現在這部小說的連載,她聽了後不是很吃驚。
“我有新的寫作計劃,是新的一部推理小說,因為這部小說是中途才插入代碼的,這次我從頭寫一部,一開始就假設主人公收到神秘人的代碼紙條,這樣整一部小說就能很好的從頭到尾的連貫,一氣嗬成。”看得出她這次聽到我說要把代碼引入推理小說的興趣比不上第一次來的高漲,這次可以說是裝出來的興致。
“問題是,”她公事公辦地提出憂慮,“你現在的連載情況很好,暫停確實可惜,如果下部不成功的話......…..”
我很快就說:“不是有那個培養優秀作家的資金項目嗎?假如我沒能成功,那隻說明我不是值得培養的優秀作家,這樣是真刀真槍的試煉,也省得你們在我身上浪費資金和時間,可謂一舉兩得。”她麵露難色,頭想了一下,然後說聲好吧。
我注視著她,心裏在想,如果她是在利用我去報複丈夫,那麼,她提出的所謂提供資金培養未來青年作家一事就是假的了。
談完這事,我馬上說學校還有事要走,她問我警察是不是有找過我,我點點頭,“都問了些什麼?”她很關心這個。
“也就是問不在場證明而已。”
“沒其他的了?”我知道她想打聽多點,我是不會說的,我反問她:“你呢?”她馬上麵露微笑著,還裝作挺因為這事而煩惱的樣子說:“也是這個,因為這個老是被找上門來,挺煩人的。”在博取同情吧,我多少恨恨地說。見我不再搭腔,她也另有話要對我說,便問我周末有沒空,詩琪想我了。她是她,孩子是無辜的,但我還是說了沒空,然後便走了。
出來大街上,我在想自己會不會是太反常了,這樣會讓對方懷疑的,的確有著可能,畢竟我是做不到再和以前那樣和她接觸的。
接下來是雅,因為和雅很熟,試探起來沒大問題,但我還是注意別太反常,太心急。
我約她去健身俱樂部。最近生活過得太頹廢,去一邊鍛煉鍛煉身體也好。
“我看你也別想太多了,這對你不好,錯不在於你,”我和她在跑步機上跑步,她邊跑邊和我說,“來跑跑步多好,無論怎麼都比自己一個人關在家裏抽煙喝酒的頹廢強哦。”
“我不抽煙啊。”我盡量裝作平時被她數落時的無辜但又對她的數落很在意的口氣。
她嬉笑著,看著她開心的模樣,我始終不忍心這麼對她,其實我還是在心底希望她沒參與這事,希望是我在胡思亂想。
“嘿,”我問她,她嗯一聲,“你的口頭禪是什麼?”她一副奇怪的模樣轉過來看我,問我:“問這個幹嘛,無聊。”
無聊算是一個,我沒說出口。我向她解釋:“因為要重新寫一部小說。”
“真的嗎?”看不出她是裝出真的在為我高興,難道她真的是無辜的?“誒,你怎這麼看我?”我趕緊移開目光,說了聲“是嗎。”接著回到剛才的話題,“主要是像借用的口頭禪用在我的小說上。”她想了想,然後逐個數出自己的口頭禪:“無聊是一個,還有一看就是,見鬼,楸,家夥,最討厭,呃,就這麼多了吧。”她認真地說,完全沒心機的單純模樣,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的演技太高。“小說要是成功了,記得請我吃飯啊,我怎都說有功勞吧!”她把臉稍向我伸過來,像個開心的小孩子,“還有啊,你得第一個讓我讀你的稿哦。”這麼一個單純的孩子會是殺人犯嗎?感覺我的念頭在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