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她長長地喘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開始腐爛一般地發熱。看看牆上的石英鍾,覺得還早,可不知為什麼,卻耐不住再坐下去等。
隻好起身,從衣櫥裏找出一套內衣拿在手裏端詳。那是一套白底上印著淺粉色玫瑰花的內衣,抹胸和內褲上都綴滿蕾絲花邊的裝飾,看起來既庸俗又膚淺,應該是放**孩子慣穿的款式。因為不是自己喜歡的,所以放在這裏備用。
但這是唯一的,所以沒有選擇的餘地。敏歎口氣,慢慢地穿好,照著鏡子看一會兒,覺得襯著自己美麗的身體也不是很糟。又拿出衣櫥裏唯一的那件圖案淩亂的吊帶裙子,慢慢地套在身上便出門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來到酒吧時才發現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真的很急迫。
好像有個深層的原因可以解釋一向有些慢性子的自己為何如此,可真的想追究時卻又覺得無從說起。坐在吧台前一把高高的酒吧椅上,要一杯新榨的果汁喝,看那個大眼睛的服務生跑來跑去地忙碌,眼神不時偷偷溜向自己。
心裏沒有什麼感覺,隻是空蕩蕩的降落不下來。
曾經有一刻以為他最好不要來;又曾經有一刻想要提前逃離。所以買下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雖然是第一次吸,卻並沒有被嗆到,而且開始有很享受的錯覺,令敏的心裏很得意。
君進來的樣子還不壞,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很討巧。敏覺得合乎自己的口味,所以有些興趣。但敏並沒有想過要和他如何,以為這隻不過是很平常的一次約會罷了,因為她的妥協隻是如此而已。
當君提出去他那裏時,敏也曾想反對,但心裏茫然著,不知反對之後自己能提出什麼更好的建議,她在這方麵沒有任何經驗可循。但猶豫之後就不知該說什麼,所以隻好跟他走。
進入房間後君果然來吻自己,就像一切有關這方麵場景描寫的書上和電影裏那樣。
敏並不喜歡君嘴裏的味道,也看不慣他穿著的邋遢。更瞧不起房間裏的雜亂無章和滿地灰塵,因為曾經看過的、聽過的、想過的一切有關浪漫的好像都不是這個樣子。但君逼迫得太近,不容許敏拒絕,不容許敏後退,不容許敏逃離,不容許她將時間倒回多少分鍾前再將一切重來一遍,讓她再重新做一次選擇。
真正的眩暈是從他脫她的衣服開始的。
敏[gǎn]到被皮膚包裹的每一根肌肉好像都變得僵硬,每一根神經好像都開始麻木,直到他將**的自己放到床上,被從窗口撲入的風吹起肌膚上的涼意。敏在那一刻好像倏然驚醒似的想起要掙紮,但是太晚,君俯下`身吻住她的下麵,那埋藏在黝黑濃密毛叢裏的秘密,那誕生欲望和筷感的地方。敏[gǎn]到自己忽然就崩塌,象一堵因為大地震而倒下的牆壁,軟弱得支離破碎,無法收拾。
君進入時敏隻在瞬間有強烈的痛,但很快平淡。敏因此忽然有自己來掌握過程的衝動,所以將君推倒,騎在他的上麵。雖然每一下的進入都像把什麼撕裂開那麼不容易,但敏卻期待因此而能換得自己應該得到的。可應該得到什麼呢?是因為欲望的被滿足而釋放靈魂的自由嗎?還是靈魂被救贖後心靈的平靜呢?她說不清楚。
君很糟糕,隻有片刻就完蛋。敏幾乎沒有體驗到什麼幻想過的令人震撼的筷感,下麵也沒有期待的熱熱的東西流出來,好像原本說好的馬拉鬆剛剛起跑就被宣布結束那麼令人沮喪。
敏爬下君的身體,感覺好像跌跌撞撞地爬過一段顛簸不平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