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病鑽研過《回還大法》,鬆陽大師的醫書上也有穴位的圖解,當然知道陰都、石關二穴在什麼位置,和這些穴位的功能和厲害之處。心中暗想我隻是虛刺陰都穴,瞬間滑向石關穴如何?想到這裏,一顆心不由怦怦地跳起來,覺得那老廢物說得精妙無比,讓他茅塞頓開。
辛無病覺得自己的第二一招“越女淘紗”老廢物簡直用到了極處,要是花姑姑那天這麼刺聞正賢,花姑姑的劍勢如閃電,聞正賢肯定防範不了。接著又聽老廢物解析那招越女獻花,記得當時花姑姑是刺向聞正賢咽喉,如果…如果…老廢物的確比花姑姑不知高明多少,心中不由更加佩服起來。
辛無病依言又把那兩招使了一遍,老廢物又怔怔地看了辛無病道:“臭小子果然聰明,領悟力不錯,就是功力尚淺,還連貫不起來。這劍也使得有點味道,可惜內力卻欠火候,殺不得人,隻是你剛才那一招兩儀劍法,為何內力卻如此強勁?”
老廢物說到這裏,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辛無病,心中同樣是奇怪無比,暗自猜疑道小雜種難道又在和老子耍心計,還是剛才小雜種是情急拚命,方使出了這一招,就道:“小子,你還是再拾一隻竹管,把剛才那招使出來如何?”
辛無病見老廢物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凶巴巴的,口氣已變得客客氣氣,還有幾分商量懇求的意思,就依言把地上的另一節竹管拾在手裏。老廢物見辛無病很是聽話,心中大樂,喜道:“好小子,你盡管把你知道的使出來就是。”
辛無病這一次卻無論如何也把那一招的威力發揮不出來了,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吃逼不過,一下子身體內埋藏的所有潛能釋放,就像一個人在生死關頭,突然做出了平時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一樣,隻是一種巧合而已。
辛無病並沒有係統地學過兩儀劍法,更不懂得兩儀劍法的要領,要接二連三的使用,實在有些勉為其難。況且就他的功力和花如雪、安淮勝這樣的高手豈可同日而語?再說了即使安淮勝,花如雪就在眼前,也得相互配合才能把這兩儀劍法發揮到極處,單是一人也不可能雙手就能把兩儀劍法使出來。
老廢物越看越是失望,不住口地叫道:“不對,不對!你這臭小子剛才的神通哪裏去了?這不是敷衍老夫麼。你這臭小子,還會藏私。”說完,氣得長籲短歎。
辛無病隻得收斂心神,可是練了半天,怎麼也達不到剛才那種境界,心裏越慌,反而顯得更加笨拙,隻好垂頭喪氣地放下劍。紅著臉勉強辯道:“爺爺,我哪裏敢藏私了,本來就說我的武功不行,您總是不信。”
老廢物明明看見辛無病剛才的神通,卻也對辛無病的話反駁不得,猶疑了半天,又好言求懇辛無病道:“小子,你還會什麼,使出來給老…老夫瞧瞧。”
老廢物本來想說老子,情急之下突然改口,居然演變成了老夫,心裏對自己聰明大為得意,就有些洋洋得意地望著辛無病,心道你小子雖然聰明,但應變能力和老子相比,隻怕還差那麼一點。
辛無病此時早已是滿頭大汗,實在不願再出醜,心裏暗想,自己偷學來的一點點歪瓜裂棗的本事,哪裏蹬得上大雅之堂?可老廢物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滿臉熱切,就像一個求知欲很強的學童,實在讓人不忍拒絕。
辛無病腦子裏突地靈光一閃,暗道聞正賢比花姑姑的武功為高,自己把他的掌法學上一學,看他又怎樣破解?如果他能破了聞正賢那廝的招式,自己何不拜他為師,今後出去好為安幫主、大哥他們報仇雪恨!
辛無病這樣一想,不由大大地興奮起來,暗暗聚集了一口氣,手腕一翻,呼地打出一掌。誰知那老廢物又咦地驚叫一聲,卻沒有任何評價,辛無病心道難道他就沒有破解方法了嘛,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突聽老廢物沉聲道:“你再打一招試試?”
辛無病以為那老廢物還沒有看清楚,當即振奮了精神,呼地又打出一掌,半天卻沒動靜,心中有些驚異,就抬眼去看那老廢物,頓時入墜冰窟,冷嗖嗖地打了一個寒顫,就見老廢物一臉厭惡,滿臉殺氣地正盯著他,心中不由大為驚駭,就膽戰心驚地問道:“爺爺…我…我使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