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無病愣愣地望著老廢物,卻不知怎樣回答,如果要說不是,明顯有些心口不一,要說是,瘋子不同意怎麼辦?要是再受一頓奚落,那豈不是大大丟臉麼!
老廢物道:“你想喝爺爺的酒也容易,就是不許問老子一句話,老子卻可以問你,你得老老實實說,不許有任何隱瞞,隻有你說了一句假話,哼哼!爺爺就把你挫骨揚灰。”
辛無病一愣,這瘋老頭子也忒地霸道了,他能問我,我怎麼就不能問他,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不過此時自己身上冷得太過厲害,要是不想法暖暖身子,怕是要凍死在監獄之內。
辛無病權衡了半天方道:“爺爺,你有什麼話要問,你就問吧。”
老廢物哈哈一笑道:“好,小雜種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你先把你的身世給我講清楚,再把你怎麼學會吸功大法的事說出來,還有你的師父是誰?”
這一下就讓辛無病為難了,他想要給老廢物講清他的身世並不難,他的身世並不複雜,幾句話就說清楚了。
可是要把鬆陽道長的事告訴他,這就有點犯難,老廢物武功這麼高,如果他要為難鬆陽道長怎麼辦,自己受鬆陽道長大恩,可不能給他添麻煩,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辛無病猶豫了半天,還是搖頭道:“爺爺,有些話我是不能告訴你的,這酒我還是不喝了。”
老廢物一愣,這臭小子如此不識抬舉,居然敢拒絕老子,不過心裏也不得不佩服這小雜種的堅強,這小雜種冷得直打哆嗦,要是換成一般人哪裏有這樣的定力,這小雜種倒是個難得的人才。
老廢物這樣一想,心中不免一動,難道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子找了好幾年的秘笈傳人,莫非就應在這小雜種身上,老子不妨先考考他的才智,再行定奪。
老廢物就冷笑著道:“臭小子,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你跟我比劃比劃,你如果勝了爺爺,一切都聽你的,這酒菜隨便你小雜種吃喝,如何?”
辛無病一愣,暗道要和自己比劃,自己有啥本事敢和他比劃,那不是自取其辱莫?可要是這個條件都不答應,老廢物肯定不會讓自己喝酒。
此時辛無病身上越來越冷,肚子裏也餓得咕嚕咕嚕直叫,這個時候他才領教了瘋老頭子的高明,如果他要強逼辛無病至死也不會說,可是這食物的引誘卻把辛無病難壞了。
辛無病隻好老老實實地道:“爺爺,晚輩不是不告訴您,這吸功大法是晚輩無意中從一本書上看來的,晚輩的身世也沒有什麼好講的,就是一個逃難的小叫花,爺爺,您想一個小叫花,哪裏會有什麼人看得起,會收晚輩這種人為徒。”
辛無病這句話意思就是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師父,老廢物冷笑一聲道:“小雜種你想用這句不痛不癢的話來打發老子,誰說小叫花就沒人瞧得起了,這江湖上第一大幫乃範長龍的乞丐幫,這範長龍的武功可好得很啦。”
辛無病搖頭道:“爺爺要這麼認為,晚輩也無話可說,隻是晚輩真不認識什麼範長龍,也沒參加過什麼幫派,三腳貓的功夫還是會一點的,不過全都是在別人哪裏看來的,爺爺,你說好笑不,晚輩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沒有被別人打敗過呢。”
老廢物氣得呼地一下站起身來,嘴裏哼哼了兩聲道不怒反笑道:“好哇!小雜種口氣好大,眼下言下之意就一定勝得了爺爺,哈哈!哈哈!爺爺……”
老廢物心裏怒極,不由衝天大笑幾聲,立時就要動手,心裏突然一動暗道,小雜種話裏有話,莫不是有什麼倚仗,老子話先不要說滿了,還是探探底再說。
老廢物一生在江湖上闖蕩,吃了不少的虧,性格變得乖戾多疑,要是大開殺戒,十個小雜種怕是都沒命了。此時心裏卻異常含糊,小雜種會吸功大法,這是他的一塊心病,難道小雜種不顯山、不顯水的,莫非真是一個大高手?
老廢物盡管心裏驚疑不定,表麵上還是裝得很平靜,就淡淡地道:“小雜種你不要怕,盡管把你的本事使出來就是。”
辛無病吃驚道:“爺爺,真的要打莫?爺爺德高望重,晚輩看還是不要比了吧,晚輩情願認輸了。”說到這裏,又真誠地道:“爺爺,我娘常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爺爺何必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