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辛無病見老廢物想抵賴不認賬,急道:“爺爺,您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隻要晚輩幫爺爺吸了內力,就幫晚輩了一件心願,晚輩沒有死,自然是晚輩的造化,如果爺爺不能踐行前言,不是欺騙晚輩嗎?”
老廢物被辛無病搶白一張臉一會青一會黃,心裏雖然大呼上當,但又無法反駁辛無病的話,就道:“好,老子就不欠你小雜種的人情,你說你有什麼事要老子給你辦?”
辛無病欣喜道:“爺爺您答應了,這件事對爺爺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對晚輩可是千難萬難,晚輩有一個妹妹,被江南書院給騙了去,晚輩懇求爺爺救出晚輩妹妹,晚輩感激不盡。”
老廢物想不到辛無病提出的問題這麼簡單,心中頓時鬆了一口大氣,暗道小雜種不早點說,害得老子猜來猜去,要知道是這麼簡單的事,老子就耿耿直直地答應了,免得小雜種笑話老子小器。
老廢物就道:“這事好辦,你妹妹叫什麼名字,怎麼就讓江南書院給騙了去,你老老實實給爺爺說,爺爺自然把你妹妹救出來還你就是了。”
辛無病道:“晚輩妹妹姓安,名叫……”
老廢物一驚,他想起了安淮勝的遺孤,就打斷辛無病的話道:“姓安?名叫什麼?”
辛無病一怔,他聽出瘋老頭子口氣中的陰霾,囁嚅道:“芷馨,我妹妹名叫安芷馨。”
老廢物狐疑地盯著辛無病,心中道,這名字對不上,難道不是安淮勝的女兒,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偏偏就遇上安淮勝的女兒,怒道:“小雜種說謊,你姓辛,你妹妹怎麼又姓安了?小雜種小小年紀說謊的本領還不錯,你要不老老實實招來,老子可沒興趣在這裏和你扯淡。”
辛無病隻得把自己怎麼和安芷馨如何在路上相識,怎麼被那張樂人騙,安芷馨如何進了江南書院,一一給老廢物道出,不過,辛無病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對秦琪的托孤,桃源三傑和花如雪這些人隱去不說。
老廢物隻聽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這小子也不像是在說謊,他曾經到過茅山求醫,那茅山的鬆陽老道可是個厲害角色,這小子在鬆陽老道那兒學了這吸功大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樣一推,好多事就順理成章了。
老廢物心中暗笑道,小雜種原來是一個多情種子,小雜種說的什麼妹妹,分明就是小雜種的情人,可是又覺得小雜種年紀這麼幼小,情人一詞未免有些言過其實。
老廢物又思索道,小雜種這樣說來,他還是個義士了,不過這小雜種心地的確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老子沒碰上不說,這碰上了說什麼也得管一管。
辛無病見瘋老頭子的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曉他到底答不答應,就道:“爺爺,晚輩幫爺爺吸這內力,本來是分內之事,原不該提什麼要求,隻是晚輩武功低微,救不了我妹妹,隻得出此下策,望爺爺見諒。”
老廢物聽辛無病說得真誠,又哼了一聲,辛無病又道:“爺爺,恕晚輩鬥膽,爺爺武功高強,進出這大獄如同平地,晚輩卻萬難辦到,晚輩這一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隻求能出去開一個藥鋪,和我妹妹平平安安相守一生,晚輩餘願足矣。”
辛無病說到最後一句時,心中真情湧動,聲音就哽咽了,老廢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小子就這點出息,嘴裏卻道:“好啦,老夫就替你到江南書院走一趟,不過成與不成,老夫可沒有十足的把握。”
辛無病見老廢物答應了,大喜道:“謝謝爺爺,晚輩在這裏專候爺爺的佳音。”
老廢物見天色漸亮,不想在多耽擱,就出了大獄,取路往江南書院而去。
再說白旺自從上次在潘鳳姐哪裏得了便宜之後,心裏對那江南書院的姑娘,總是癢癢的,割舍不下。好在那潘鳳姐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中,也不敢得罪自己,至此後常常瞞著白相如去那江南書院風流快活。
這日白旺又去了江南書院,到那小紅屋前,就聽得屋內傳來一陣傳來一陣古琴的彈奏聲,白旺隔簾偷眼一望,就見那江南書院的頭牌小紅,正坐在那古琴麵前撫琴,真是唇紅齒白膚如凝脂,說不出的惹火,旁邊站了兩個穿著白衣的侍女,也是風情萬千,頗有一番楚楚之態。
白旺看得心癢難當,掀開簾子笑嘻嘻地顫著聲音叫了一聲:“小紅姑娘撫得好琴!”
小紅抬起頭來,驚喜萬狀地嗲了一聲:“白官人,您來了,讓小紅好不日思夜想,難以入眠。”
小紅邊說邊站起身來,搖曳著水蛇腰,款款地迎了上來,伸出一隻白嫩多肉的手挽住那白旺,一邊回過頭去吩咐兩個侍女道:“小青,阿環,去備點酒菜來,白官人遠道而來,千萬不要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