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刻由他做來，卻帶上了幾許危險的味道。
連續兩球都從他右邊經過，連軌跡都不變換一下，這是篤定了他接不到嗎？跡部景吾——還真是驕傲得不可一世。
“真是有趣~”雖然這樣說，他的眼裏還是一貫地清冷。
跡部忽然抬起右手，球拍直指著碓氷，這個舉動很是無禮，可有他做來卻似乎那麼地理所當然。
“如果不想打的話，那現可以直接棄權。”
那個看到他的唐懷瑟發球，沒有任何的吃驚或慌張，反而冷靜得可怕。
他有辦法回擊，隻不過——他並不想去回擊。
至少……剛剛兩球，他沒有想要回擊的念頭。
跡部迷戀的，是球場上打敗對手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而不是現這樣，對戰一個完全放棄抵抗的對手。
視線最終落到了手塚身上：“青學的二三年級可以下台了，更期待們的一年生——能有多大的作為。”
跡部的這句話，是對青學全體前輩的侮辱，也叫手塚不二這些備受看好的新生處於難堪的位置。
碓氷也順著跡部的視線回頭望去，隻不過跡部看的是手塚，而他視線的落點則是不二身上，僅是一瞥就移開，腦海裏卻深深印下了那的摸樣。
額前的栗色發絲被微風拂起，露出了那雙早已睜開的冰藍之眼。今天的天氣晴好，日光撒少年身上，使得那暖意之上多了些許神聖的氣息。
跡部的會用的招式，剛剛熱身中不二已經全部告訴他了，並且把自己所會的所有招式，全部毫無保留地他麵前展示了一遍，碓氷的身體素質極好，隻要看過一遍的東西就可以完全記住，然後融會貫通為己所用。
——這一點，不二素來很清楚。
跡部這樣說著，下一道強勁地唐懷瑟發球已經出現。
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碓氷忽然向右後方稍許移動，球拍下側，地麵上滑行，觸到網球的瞬間迅速抽擊回球。
將唐懷瑟發球——打回去了！！！
“界外，0-40.”
——可惜了。
冰帝的心緊了一緊，還沒有三球，不，兩球之內能看透跡部的唐懷瑟發球。
碓氷拓海，這個今年才加入網球部的——太可怕了。
跡部倒是沒有任何慌張。
這樣一來，比賽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好厲害！碓氷前輩！”菊丸英二驚呼道。
手塚看了不二一眼。
剛剛是不二和碓氷去對練的，他記得不二的燕回閃和跡部的唐懷瑟發球極其相似，想必碓氷早就已經看穿跡部的發球了吧。
一直拖到第三球才回擊，這個……到底想要做什麼？
“界外。0-1，交換場地。”
看到跡部保住了發球局，冰帝的都送了一口氣。不過這次的對手真的是不容小覷，既然可以一上來就如此強勢。
隻有少數發現，碓氷這次打出的界外球大概就和白線差了兩厘米。
擦肩而過的瞬間，跡部稍許頓了一下：“本大爺不會因為不認真就手下留情。”
“隨意。”碓氷完全不理會地走過。
碓氷一下一下調試著網球，隨口問了跡部這樣一句：“嘛~剛剛那個發球有名字嗎？”
“唐懷瑟，唐懷瑟發球。”
“這樣啊~那覺得，自己能不能破解，自己的唐懷瑟發球呢？”碓氷這樣說著的一瞬間忽然跳高，用和跡部剛剛一樣的動作開始發球。
“不會吧，他也會唐懷瑟發球？”
“就看了四次就記住了嗎？”
“騙的吧？”
“……”
碓氷的球同樣落跡部剛剛打的那個位置。
跡部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擊了。
“0-15.”
唐懷瑟的發球極快，但是它需要很高的起跳來支持，所以一旦對方接住了球，發球方的腳還未落地，是完全做不去任何反應的。
“也不是無法破解，不是嗎？”碓氷說。
跡部自然明白碓氷的意思，用他最得意的技巧來反擊，這個似乎終於開始有些認真了。跡部大爺難得心情好的沒有生氣，相反的，還有一些高興。
雖然比不上和手塚比賽時的熱血沸騰，但現這樣的感覺……確實不錯。
“可也並不是每個都能破解。”跡部回答。
碓氷這個舉動，證明了唐懷瑟發球並非無法破解，和它潛藏的弊端。
隻要證明這一點就夠了。
之後的發球，碓氷並沒有再用唐懷瑟，他的網球和四天寶寺白石的網球很像，略去了那些繁瑣的技巧，但每一球都無懈可擊，把體力用最該用的地方。
反觀跡部，連續的唐懷瑟發球、網前抽擊球、破滅的輪舞曲、破滅的探戈、冰之世界、邁向失意的遁走曲……體力消耗直線下降。
看這兩個的網球無疑是一種享受，無論是跡部的技巧性球技還是碓氷的隨手的揮拍，兩個的動作都是優雅異常的，如果忽略球場上盡情的廝殺，就還比是一場視覺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