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柔端著茶壺緩緩走進穆相,一眼便看到穆相拿著的錦帕,看來這塊錦帕果真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不同,就連睡覺還拿著這個錦帕。穆婉柔以前也不曾仔細看這塊錦帕,原以為是很多花樣的錦帕,但是她往穆相懷裏瞥了一眼,卻發現根本就沒什麼花樣。
“父親,這茶是今年的春茶,這水是我在雨露之夜的清晨采集下來的荷露,您嚐嚐?”穆婉柔言笑晏晏地為穆相斟茶,笑意盈盈地雙手奉上。
穆婉柔一邊含笑望著穆相,一邊在心中暗暗思考到底怎樣才能夠看清那塊錦帕的真麵目呢?穆婉柔突然看到眼前的茶,頓時心生一計。
穆婉柔將茶緩緩地遞給丞相,可是卻是在穆相的手接觸的時候倏地鬆開了茶杯,穆相眼看著自己的錦帕要被這茶弄濕了,卻不想穆婉柔一手從他的懷中拿了錦帕,另一隻手妥妥地接住了那杯茶。
穆婉柔已經借機迅速展了一下錦帕然後又快速攥在手裏,惶恐地說道:“柔兒愚笨,請父親懲罰!”
穆相不知道剛才到底是自己失手沒有接到那茶還是這是他的好女兒的手段,因為時間實在是太快了,快得他根本無從辨認。他將穆婉柔雙手遞給他的那塊錦帕拿了過來,說道:“算了。不過是一杯茶而已。”
穆相十分寶貝地將這塊錦帕放在懷裏,抿了一口穆婉柔遞給他的茶說道:“父親知道你有心了,隻是剛才已經讓丫鬟送來了,又何必再親自送一趟了。不過這茶確實獨特,水裏夾雜著淡淡的蓮香,這茶為父十分喜歡。”
穆婉柔一愣,說道:“柔兒並沒有派人來送茶,父親剛才不是一直在睡覺嗎?剛才柔兒喊了好幾聲,父親都沒有聽見呢。”
穆相看著穆婉柔,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疑惑:“怎麼會呢?剛才明明來了一個丫鬟,正巧我頭疼,還讓她做了幾下推拿,也許是太舒服了,為父睡著了吧!隻是她說是你的丫鬟,我還想要獎賞她呢。”
穆婉柔依然是連帶笑意,隻是她自己是知道的,自己手裏麵的人據她所知是沒有擅長推拿的。那麼這個丫鬟到底是誰呢?她又不自覺地想起了那次穆府失火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奇怪的丫鬟了。
“那個叫芝妍的奴婢以後就來伺候本相的頭疾吧!她的那雙手實在是巧,揉的本相的頭甚是舒服。”穆相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頭疾有了希望,以前也看過太醫,但是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吩咐要少操勞,少憂思。
可是作為一國的丞相,操勞憂思那是怎麼能避免得了呢?漸漸地穆相便不去在意這頭疾了,任由它周期性發作。沒想到這個丫鬟竟然減輕了自己的頭疾!
芝妍?穆婉柔突然想到那天那個丫鬟也說自己的名字叫芝妍!穆婉柔可以斷定這個叫做芝妍的丫鬟並不是她穆府的人,隻是現在這個人已經都可以接近父親了,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穆婉柔端著茶壺緩緩走進穆相,一眼便看到穆相拿著的錦帕,看來這塊錦帕果真在父親心中的地位不同,就連睡覺還拿著這個錦帕。穆婉柔以前也不曾仔細看這塊錦帕,原以為是很多花樣的錦帕,但是她往穆相懷裏瞥了一眼,卻發現根本就沒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