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相爺已經很久都沒來我這了。現在更是不拿正眼瞧我一眼。大概我的表現讓他失望了吧。再說金姨娘才剛入府,相爺自然是要多疼疼她才是。”文姨娘雖然這樣說著,可是穆婉煙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口是心非。
“姨娘,你可知當時父親看上你的是什麼才將你納入府中?”穆婉煙淺淺地看了一眼文姨娘,大概便明白了文姨娘為什麼會失寵了。
文姨娘想了想,似乎想到什麼美好的事情,嘴角掛起一絲淺笑:“相爺一開始看上我的便是那無暇滑嫩的臉蛋,不爭不搶潔身自好,他說我是他心靈窗口的那一層竹篾紙,看見我便能不忘初衷。”
“文姨娘,歲月是把殺豬刀!也是一壺陳年白釀,洗盡鉛華以後,最重要的便是保留初心。而我看你以前屋裏放著的都是蝴蝶蘭那樣精致而又小巧的花,如今滿屋都是濃鬱的牡丹香。女人如花,千姿百態,各有各的豔麗與嬌妍,又何必隻在乎雍容華貴的牡丹呢?父親是來找蝴蝶蘭的,你這沒有了,他自然要去找另一個。”穆婉煙望著文姨娘淡淡地說道。
文姨娘聽到穆婉煙的話,最終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將原本的自己弄丟了。她隻是一心想要去逢迎相爺的喜好卻忘了當初相爺選中她的是因為什麼。關心則亂,言多必失,這句古話總歸是沒錯的。
“大小姐,謝謝你,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七王爺那麼喜歡你了!你可比別的女子聰慧多了,看的事情也透徹多了。對了,不知道這次來,大小姐想要問什麼?”
穆婉煙淺笑著說道:“那是因為你們為情深陷其中,當局者迷,而我旁觀者清,什麼聰慧不聰慧的,都做不了數的!不過我找你確實有事情想要打聽打聽。”
“什麼事?”文姨娘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要問的自然是關於餘氏的事情!餘氏在她的庭院可還好?”穆婉煙開門見山說道。
“大小姐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嗎?相爺說過這件事情不讓我告訴大小姐還有旁人。恐怕餘氏的事情連二小姐都不清楚呢。”文姨娘的話令穆婉煙的心猛地一顫,難道餘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你說吧!我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旁人的。”穆婉煙頓了頓,繼續說道,“大概穆婉柔已經知道餘氏的事情了。所以你也沒必要再瞞著我了!”
“那我就實話實說吧,餘氏被相爺軟禁了沒兩天就瘋了?現在誰都不認識了,恐怕連相爺和二小姐都不認得了!聽說每天大吼大叫,大吵大鬧,鬧得嬤嬤們都沒有辦法睡覺。”
“瘋了?”穆婉煙睜大眼睛問道。怎麼可能瘋了呢?癲症一般是受刺激才能導致的。難道是因為餘氏受了刺激才會導致癲症的發作?穆婉煙怎麼也沒有想到餘氏竟然是溫室裏的花朵,經不得半分摧殘!
“不瞞你說,相爺已經很久都沒來我這了。現在更是不拿正眼瞧我一眼。大概我的表現讓他失望了吧。再說金姨娘才剛入府,相爺自然是要多疼疼她才是。”文姨娘雖然這樣說著,可是穆婉煙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