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直升機到達濟州島,第一個夜晚,幫金可星起了水泡的腳貼上創口貼,兩個人一沾床就都睡著了。
第二個晚上,金可星非得自己釣魚,可惜水平不夠,一點收獲都沒有。明明餓著肚子,還是靠著車鎮修的肩膀睡著了。最後被他抱回房間。
第三個晚上。唔,事不過三,好像終於正經了一點。但是金可星一臉窘迫地告訴他,好像是例假來了。所以……車鎮修車大叔一直沒有吃到自己的新婚小妻子。
沒有打算在濟州島久留,第四天的時候出發前往貝加爾湖。身上還是帶著告訴他們世界上有多少個一定要去的地方的書。第四天晚上……在飛機上度過。
第五天,人生地不熟。但是住在可以看見美麗湖景的地方。也算是來錯了季節,書上說如果選在冬天過去的話,可以看到碧藍碧藍的湖水,在雪地中像是一顆顆的寶石一樣地閃著光。
可是夏天,好像也不賴。依然像是藍色寶石一樣,雖然是一大湖的藍寶石。在月色中瑩瑩動人。四周都很幽靜,連說話的聲音都少有。兩個人手拉手,好像走在仙境裏。
金可星的嘴唇動了動,車鎮修沒有看懂她的嘴型,隻好低下頭把耳朵湊到她的麵前去。“阿加西,謝謝你。”謝謝他可以陪自己來到這麼美的地方,謝謝他一直在。
她說謝謝。不是客套,不是任性,也算不上是情話,卻在他的心裏泡開一杯茶,芳香馥鬱。淪陷了。
一起在貝加爾湖邊上留了5天。人生地不熟,俄羅斯的飯菜味道也不怎麼好,麵包也是很有特色的咬不動的鹹黑麵包。吃了兩天之後,就是買了材料回去自己做著吃了。金可星感歎嫁了個會廚藝的大叔,真的很幸福。
“這麼幸福的話,要不就以身相許吧。”
“好啊。”
兩個人耳鬢廝磨。離開前的最後一晚,車鎮修跑遍街頭巷尾,神神秘秘地又準備了滿屋子的玫瑰花。娶了個小丫頭的大叔,也在學著用對方可以接受的方式來製造浪漫。盡管蹩腳又笨拙,但是用心地讓人心動。
金可星也是個主動的姑娘,一直都是。所以晚上的時候……
“可以嗎?”他在她的身邊坐下。
她羞於回答,隻好用嘴堵住了他的問題。他會意一笑,關上壁燈閉上眼睛親吻她。一手托著金可星的後腦勺,另一隻手也握著她的手,引領她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婚床上輾轉躺下。
每一道讓她心疼的傷痕都在指尖開出花來。互相交換著溫暖的氣息,呼吸滾燙。兩個人都像是繃緊的弦。摸索著自己不夠熟悉的領地。握住對方最私密的地方。心裏湧起潮水般的熱流。
月色如水,林火已熄。他氣息清冽的吻和芳香四溢的玫瑰,給她製造了一個雲霧繚繞的夢境。她看到了和他手牽著手,在沙灘上漫步時,來了又去的潮汐;她看到了和他一起澆過水的鳳凰樹,在炎熱夏季花開似錦;她看到星辰變得破碎,霞光變得璀璨,夏風變得溫柔,浮雲白日熱烈不息。
結束之後他用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為她清理流落下去的汙跡。以為她疲倦得已經睡著了,卻沒有想到,一轉身就被她的手臂圈住。
“阿加西,冷。”金可星帶著淚意的臉貼著他的後背,聲音有點喑啞,但是隱隱透露著磁力。他情不自禁又起了反應,帶著幾分懊惱地轉過身再次把她抱進懷裏。
歌聲未歇,星光未滅。
長夜漫漫,但也是給相愛的人最好的慈悲——相愛相依偎。
第二天沒有趕上飛機,因為起床是個大工程。金可星把自己的懶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是金可星多眨幾次眼睛,眼睛淚汪汪地看著他的時候,他永遠會被她打敗。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車鎮修每個上午隻能自己看著書,用學外語來自娛自樂。
中午的時候挽著袖子準備午飯,又被金可星從背後抱住了。
“沒穿鞋子吧,快回臥室把拖鞋穿上,小心著涼。”他頭也不回。
“阿加西這才幾天你就這麼羅嗦了。”金可星咋舌,臉上一派嫌棄地表情。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刀法準確地切著洋蔥,然後用他“罪惡”的手指叩了叩金可星的額頭,惹得金可星淚眼汪汪,眼淚像是開了閘的自來水,“還不過去穿鞋子的話,我就擰你鼻子了啊……”
金可星一走他的笑容變得有點無奈。隻能用對付小孩子的方式來對付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不幸。可就算是不幸他也認了——這輩子就栽在小丫頭的手裏了。
金可星很快又跑回他身邊。
戴著一個大大的藍色口罩,眼睛裏寫著視死如歸。
“真的勇士,敢於直麵洋蔥的荼毒!”
“……”有時候還是幼稚過頭了,可惜已經娶回家,反悔不了了。想了想就放下了盤子,轉過身,撐牆壁,低下頭,摘掉口罩,親一口。
“知道了,勇士。”
Dote Kim Kua Sung 11
ˇ番外:喜歡吃魚的車小星以及無辜躺槍的外語君。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