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林遠山吃力的開了口,看著眼前哭的眼睛紅腫的女人他愧疚的想要伸手撫上她的臉,可卻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杜麗娘見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老爺你終於醒了。”
林遠山聞言笑了笑,在蒼白的臉上卻更顯得慘淡,“麗娘,我沒事。”‖思‖兔‖在‖線‖閱‖讀‖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說自己沒事,你要騙我騙到什麼時候?”杜麗娘哭著說道,話語裏聞不可聽的藏著一絲恨意。
林遠山任由她責備著自己,淺笑的看著她並不說話。
這時門外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響起,接著林茂盛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中。
“大哥!”林茂盛此刻已經沒有了平常的斯文淡定,可能是急促的奔跑促使他的滿臉漲紅,“大哥你沒事吧?”
林遠山搖了搖頭,“沒事,你和麗娘都太小題大做了。”說完卻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得整個身子都震動不止。
杜麗娘連忙從袖子裏拿出了手帕給林遠山,他終於停了咳嗽拿下了手帕的時候卻發現手帕上已經沾染到了血漬,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手帕塞進了枕頭下,卻沒看到杜麗娘和林茂盛暗裏交換了個眼神。
“管家,你們先出去吧。”林遠山抬起頭對一旁的管家輕聲說道。管家看了看他虛弱的身子遲疑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杜麗娘道,“二夫人,那我們先下去了,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吩咐。”
“恩。”杜麗娘應道,看著管家和丫鬟們出了門才回過頭來看著林遠山說道,“老爺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和茂盛麼”
林遠山示意杜麗娘將自己扶起來靠在了床上,接著粗聲喘了好久的氣才開了口,“麗娘,茂盛,不瞞你們說,我”還沒說完就又咳了起來,這次杜麗娘並沒有再拿手帕,所以林遠山隻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手掌上血跡斑斑。
“看來老爺是真的快不行了呢。”一旁的杜麗娘涼涼的說道,剛才還是滿是關懷的臉上此刻隻剩下幸災樂禍的表情。
林遠山見狀詫異的睜大的了眼睛,咳得更加猛烈了。
林茂盛見狀也慢慢的走了過來,伸手搭上了杜麗娘的肩膀,親昵的俯下`身子用林遠山聽的到的音量說道,“麗娘,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呢,好歹也是夫妻一場。”
“喲,茂盛說的是。”杜麗娘一臉知錯的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床邊,故作關心的問道,“老爺,你身子還好麼,我來幫你順順氣。”單手狠狠的在林遠山的背上拍了起來,引的他咳得更加嚴重,而杜麗娘臉上卻是笑的愈加開懷了。
“誒,麗娘。”林茂盛過來製止了她的動作,嗬斥道,“你幹什麼呢,大哥還有話跟我們說呢,你這樣豈不是讓他連句遺言都說不了。”
明明還是平常那個斯文有禮的弟弟,可此時的話說出來卻讓林遠山震驚不已。林遠山低下頭嘲諷的笑了笑,也罷,看來他不信也是不行了啊。
林遠山抬起頭麵容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顫著嗓子開了口,“茂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林茂盛輕笑了起來,“大哥你還不明白麼,我和麗娘可都是在等你這一天的。”
林遠山苦笑的看向了杜麗娘,“麗娘,是這樣嗎?”
杜麗娘有些不自在的別過了臉不回答。
林茂盛見狀伸手轉過了杜麗娘的臉逼著她對上了林遠山的視線,“麗娘,你剛才不是還開心的很麼,怎麼現在就沒膽承認了?”終究還是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