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呢?還有,能不能麻煩你把林澤郎嘴裏的布拿下來?他憋得很辛苦的。”我越盯著他看,越覺得蹊蹺,長得好看的人哪裏都有。但是長得好看又能讓我記住的,的確不多。
直到,我看見他腰間掛著一顆小到會被人忽略的鈴鐺後,我知道,我在哪裏見過他了。萬鍾樓!沒錯,他就是萬鍾樓的人!那個古裏古怪的拍賣會,他就是那個站在樓下拍賣的小哥啊。
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啊,這麼算來也算是有一麵之緣呢。他不理會我,我就不能說話了嗎?
“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萬鍾樓的拍賣小哥啊?我就說我見過你的,怎麼?那幾個家夥派你來,是想見我了嗎?還是說,想把我當成籌碼呢?”我說這些話不是全部都是瞎說,我隻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微表情往往能告訴我們聽很多東西,可惜的是,我學這玩意的時候時常打瞌睡。頂多知道皮毛,然後再根據自己的猜測胡亂推斷一番。那小哥眼角抽了抽,嘴角原本就不高興,這下子慫啦得更厲害。
聽見我說當籌碼的時候,眼睛原本看向前方的,卻又若無其事的換了一個方向看。嗯,這已經足夠證明,我的猜測十有八九是對的。唉,林行啊,對不起啊,老子成了敵方的人質,可能要麻煩你來營救一下。
哦,還有我身邊這個傻白甜,毫無戰鬥能力。至於刑秋嘛,他到底搞啥子,我不知道。這些人倒騰完了房間,這才壓著我們往酒店的後門走。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後門停著的幾輛黑車都是他們的,我和林澤郎被分開。
我由那位小哥看護,坐進了中間的車。而林澤郎則是被另外壓到了別的車裏,上了車後,他們開的方向明顯不是機場方向。而是去往別的地方,這到底,是要去泰國的哪裏?
被扣押的我也沒怎麼受到非人的虐待,除了手銬有點難受外,其餘都屬於可以忍受範圍。一上車,我難免昏昏沉沉,幾度胃裏翻湧,想吐點什麼但是根本就沒有東西可以吐。
迷迷糊糊不知道開了多久,我估摸著得有幾個小時。離我們原來的地方,應該挺遠,刑秋那家夥知道我們被抓了嗎?這種情況肯定去不了見他,希望他有個聰明的腦袋,能夠想到我們出事了所以不能見他。
車輛緩緩停下,此時已經是晚上。他們所選的地方,是一處小寺廟,看起來荒涼無比。寺廟裏沒有人,香火幾乎沒有,如果不是還算幹淨我懷疑是不是被廢棄了的。車燈的光亮讓我勉強看清環境,郊外,樹林,寺廟.......
不會是打算殺人滅口拋屍郊外吧?
正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從另外一個方向,出現了兩道車燈的光芒。那輛車開得急,把地上的落葉刮起得沸沸揚揚,頗有點一騎絕塵的感覺。然後逼近我們兩米開外,一個漂亮的甩尾,甩過來了一地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