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1 / 2)

非左院使莫屬啊……”

“誒,莫要亂說,小心隔牆有耳。”左院使見這呆子竟胡說笑起,立忙伸手捂住了這吳民口無遮攔的嘴,使了個眼色,拉其雙雙遠遠走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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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歐陽天嬌都鬱鬱寡歡意誌極為消沉,抬頭間看著在窗外低頭跟在太醫身後提著藥箱樣子卑微謹慎的當差醫女,卻覺她們自小就被選j□j研習醫理藥理,就論醫術而言也許實不比天下間那些男性庸醫們遜色多少。但可能就因為這性別之差,往往被當權的男性醫官所欺負壓榨,甚至更有甚者歧視妒才這些女醫者們,想方設法隱去其所有光芒成就獨享其榮。就算醫女的醫術再高,可憐這天下卻是男性所掌管的,卻是有誌難伸,有理想卻終不被這男尊社會所認可,聰慧者都隻能謹小慎微地避其鋒芒俯首甘為男醫之後,或嫁給一個資質平庸的世家大夫,做個內妻醫,輔佐丈夫治病開方,到頭來被救治過的病人卻連救自己的名子都不曉得。

在這男權當道的社會中,這些弊端隻是片片一角,還有許多更為悲慘的,例如欺辱到女人切身利益之事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女人在男性社會的角度就是要順從,對男人要言聽計從,就算是不願亦不可以表現出來,就如皇帝的宮妃和天下臣子男人們的妻妾成群一事,想來沒有一個女人本身願意與眾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女人沒有權利去主宰男人,而男人亦可以剝削眾多女人。

歐陽天嬌突然冒出一種極為偏激的想法,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天下非要操控在男人們的手上?古往今來這男尊女悲的德行難道是天定的不成嗎?這女人難道生下來就注定是要被高高在上的男性所奴役玩弄的嗎?試想若是自己將來所嫁之人,也會三妻四妾,以男權逼從自己守得三從四德,那她如何能受得了?當然她是覺得自小認識的司徒浩然絕不是那種人,但誰又能保證再過去二三十年之後,自己人老珠黃不不年青不討人喜歡之時,司徒浩然還會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嗎?難道不會再續娶妾氏,娶得二八年華的少女相伴嗎?想他也是一代要繼承藩王的世子爺,一個王爺就算再癡心一片,王府後也會藏著妃妾成群,想她父王不也是如此,那癡情皇帝的後宮布置不更是恐怖嚇人。歐陽天嬌越想越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無依無靠,一時間竟把自小憧憬好的一切夢想和那想要與之展翅高飛的心上人全全否定得淩亂徹底。

想她歐陽天嬌一直自負為傲骨清高的雪梅,此生怎可玷*汙於人心之上。就算此生她真找尋不到那隻為自己守候的真愛一份,卻亦不可將滿腔複出過的真心白白付之東流,糟蹋了真情真意,喂狗吃了。

歐陽天嬌的眉頭緊鎖,忽又覺得自己是否是被氣得糊塗了,想來司徒浩然絕不會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她記得他曾經在飛鴿書信中說過,‘此生隻為君守,念思久遠意隨其,分不得。’

“分不得?浩然,你應該是個能守候我的好男人,是吧?”歐陽天嬌喃喃凝眉在心間輕喚道。手兒不由得在袖袍中微微攥緊了些,眉頭皺得更是深邃。

也許是想得太多了,被那皇帝的排場給嚇到了,但想那一朝天子竟然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傳種,還有那等子可笑的排場,就能招集天下美人數萬入宮,單單是為了一個男人可能一時興起的貪念,而將這朵朵芳華之貌囚困於宮中鬱鬱終老一生。男權當道欺壓的就是女性,那若女權當道難道還會反過來欺壓男人嗎?

此一大逆之念驟然閃現,但見歐陽天嬌的眼中霎時閃過一道從未有過的陰霾之氣。

想來這古往今來不全全是男子當朝,女人們隻是供男人消遣逗樂之用,哪裏聞得過女人執政天下的角色。

這一秒之念也隻是轉瞬即逝,回首間歐陽天嬌起步來到桌案邊,慢慢伸手取過紙筆,研磨輕書,凝眉一紙奏折便寫得清晰。垂眉審視一遍,便拿過金玉官印,加蓋而上,轉身間離開了這太醫院。

……

下午歐陽天嬌又去了破廟,不知是否中了那芙蓉公主的蠱,時不時的歐陽天嬌也會惦念起那廟中之人。在回來的路上歐陽天嬌又去了前些天看好的一處商鋪台麵,付了錢買了下來,打算這個月底便請人收拾打點一下,想她歐陽天嬌自是說話算話的。這既然說過要幫這些窮苦之人開設能義診的醫館,便要說到做到才行,否則不與那些個薄信的小人一般無二了。

......

49怡紅院

待得歐陽天嬌忙完了一瑣事要回宮之時,天色已經很晚了。Fqxsw.com歐陽天嬌怕是公主著急,便朝著近路想要快些回宮。但在穿過街巷小道之時,卻忽被遠處燈火通明極是喧鬧之地所吸引,回步間竟是不由自主地漸漸好奇的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之時方才看出來這地方竟是那日她為了找兄長時曾經來過的煙花柳道,抬頭看了看那人潮最多的牌坊上寫著的‘怡紅院’三個字,不免回想起那沒心沒肺的兄長和那名叫紫嫣仙子的花魁。

想這事隔快到三個月了,也不知兄長有沒有來暗中找過這紫嫣仙子,既然今走到這裏,不妨就進去討問一二,或許會有收獲也說不定。想罷,歐陽天嬌便拂衣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