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屋子裏一天一夜,出來就約了我去喝酒。”丹尼斯說得口幹舌燥,端起茶杯想喝口水,看著沈文菲急迫的眼神望著她,又悻悻地收回手,繼續說道:“等他喝醉了,我才把他的話全套了出來。”

“他說他看見了自己有一位很漂亮的妻子,他很愛她,可是他們總是吵架。因為彼此不夠信任,所以每一次出了任務回來都會受到她的盤問,長久以來彼此積累了很多怨氣。而真正的導火索卻是他的親生父親突然出現,她不能理解他對父親的淡漠,認為他就是那樣一個不重視親情的家夥。而且她妻子的前男友,總是在他們吵架之後趁虛而入噓寒問暖,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前男友?”

“唐哲是個記仇的家夥,他提起那人名字時,雖然喝醉了迷迷糊糊,但一個字一個字念得可清楚了。”丹尼斯揉了揉頭發,神情迷惘地說道:“隔得太久了,我就隻記得叫蘇什麼時的。”

“蘇何時?”見丹尼斯點頭如搗蒜的樣子,沈文菲更加驚異:“我,我沒和他在一起過。”

“傻瓜,要不是唐哲那家夥取巧用時空穿越去追你,你以為故事還是現在的版本嗎?”他對這女人的死腦筋很是無奈,也搞不懂唐哲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你也猜到了,他的妻子是你,沈文菲。可是不知道,他這麼做,會不會改變你們的結局。”

她猛地站起身,搭在腿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也不顧,徑直朝門外跑。丹尼斯卻一把拉住她,柔聲問道:“我的姑奶奶,大晚上的你往哪兒跑呢!”

“我要去找他,我要告訴他,永遠不會有那一天。我信他,信他!”她終於理解了從警局出來時,唐哲憤怒的眼神中透出多少的失望。她終於想起他總是拉著她的手,對她說:“相信我,一切有我在。”

丹尼斯見勸不住她,情急之下突然靈光一閃,對著沈文菲喊道:“你剛剛說那個姓蘇的叫什麼?蘇何時?這家夥是不是個警察?”

她停住了腳步,錯愕地轉身問道:“他是警察。”

“哎呀,你別出去找了,唐哲肯定被他給帶回去了。我來之前,這家夥就找過我,看來我的動作還是晚了他一步。”他見沈文菲還愣在原地,衝上去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說:“愣著幹什麼,趕緊回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大結局的①天』

2031年3月17日。

天氣預報說接下來三天都會有大雨,她讓小米翻出了最厚實的衣服卻還是覺得寒冷。法院已經開庭一個多小時了,沈文菲沒有進去,就站在法院門口一動不動地像一個雕塑。

她不是不想親自上庭陪他打這場官司,可唐哲卻不許她去,他托人帶話讓沈文菲乖乖等著,等著自己無罪釋放從法院出來帶著她就直奔旁邊的民政局。

她看到蘇何時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她以後朝她的方向走來,沈文菲把頭扭向一邊板著臉不說話。蘇何時微微一愣,在離她五步遠的時候,歎息一聲後換了方向走了。

等到丹尼斯出來的時候,她原本想一個箭步衝出去,奈何因為站得太久,腳步有些踉蹌,隻能高聲喚他。等近了,她抓著他的手,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怎麼樣了?”

丹尼斯一臉的悲慟,不忍心看她的眼睛,低著頭從齒縫中擠出了幾個字:“謀殺罪名成立,判故意殺人罪,終身□□。”

她手裏還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想著說讓他換了那套不吉利的衣服。結婚嘛,雖然有些倉促,但總得穿的應景些。她甚至還在包裏偷偷藏了一個新娘的頭紗,想著自己帶著它就當是走過了一次教堂。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個擺設。西裝從手中滑落,蜷縮在地上,那頭紗再也沒有拿出來的必要。

丹尼斯見她眼神空洞,如行屍走肉般地往前走,衝上前去攙扶著她,隻聽到她嘴裏來來去去念叨著兩個字:“上訴,上訴。”

“上訴什麼?”沈文菲被人像揉麵團一樣的推來推去,一睜開眼就看到那個可惡的神棍壓在她身上,偌大的臉龐湊了過來,用手指戳著她臉頰說道:“你嘀嘀咕咕一晚上,到底念叨什麼呢?”

“我又做噩夢了,夢見你那天被判了刑,沒從那法庭裏走出來。”她從床上翻坐起來,傷感地說著。見唐哲捏著她的臉頰往外拉扯,一把打開他的手,怒吼道:“別揉了,每天都被你這樣欺負,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