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謙有一瞬的晃神,仿佛回到了那次雜誌拍攝,她拿了阿雅一個攝像頭,他記得很清楚,她當時也是這樣認錯的。

他終於側過頭去看她,臉上卻一點都不輕鬆,他低沉的聲音在車裏響起,“你錯在哪?”

齊笑笑一愣,沒有回答。

祁謙歎了口氣,就又說,“你根本不認為自己錯是不是?”

齊笑笑馬上保證,“你不喜歡我以後都不會做的。”

祁謙輕輕笑了笑,他轉回頭靠上椅背閉起了眼睛,不再說話。

齊笑笑眼神暗了暗,她小心的伸手拉了拉祁謙的衣角,祁謙一動不動仿佛是沒有知覺,她隻能安靜下來,默默的看著他。

祁軒拉開車門就看到齊笑笑跟祁謙,他們之間氛圍極為詭異,他不自覺的把手機放放好,默不作聲的鑽進了車裏。

司機師傅也不吭聲,等他上了車就非常有眼色的把車開了出去。

祁軒如坐針氈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他清清嗓子,喊祁謙,“哥,我給你講個笑話?”

祁謙總算睜開了眼睛,他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他隻要一想到齊笑笑跟祁軒一起走的畫麵,就覺得極為不舒服,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嫉妒。畢竟當了那麼多年單身狗,沒吃過皇糧,經驗不足也不明白什麼是套路。

祁軒見他不反對,立刻表演性失足的開始捧腹大笑,“哈哈哈哈,齊笑笑剛才差點哭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說好不好笑。”

他笑了一會,見沒人附和他,隻能尷尬的停下來,過了一會,才認真跟祁謙說,“哥,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你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真的像要哭了。”

祁謙沒說話,齊笑笑想了想,突然說,“我師父說,人一輩子的眼淚是有限的,哭掉了就沒有了。”她又說,“祁軒說的不對,我沒想過要哭。”

祁軒雖然覺得她是豬隊友,但也沒去反駁她,莫名其妙就覺得心裏一抽,心疼了。

祁謙還是不說話,他默默出神了片刻,問她,“你師父跟你老師死的時候,你傷心嗎?”

齊笑笑說,“不傷心。”

祁謙說,“你說謊。”

車很快就開到了目的地,祁謙一聲不吭的拉了車門下車,也不等他們,獨自走了。

齊笑笑跟在他後麵跨出去,沒跟上去,她默默的站在原地,臉上也沒有了表情。

祁軒走到她身側,突然問他,“你師父跟老師是誰?”想了想又覺得死者為尊,這樣問不合適,又說,“對不起。”

齊笑笑快速眨了一下眼睛,回答了他,“他們是養我長大的人,”

祁軒帶過這個話題,說,“我哥他以前就這臭樣子,動不動就要不理人。”他奚落了一翻祁謙,又很有經驗的說,“一般過幾天就好了,而且死纏爛打對他非常有效。”

齊笑笑沒吭聲,祁軒自覺把老底都透給她了,她這樣簡直是辜負了自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給個反應啊。”

齊笑笑說,“哦。”

祁軒:“……”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這之後,齊笑笑還是跟往常一樣圍著祁謙轉,他不理人她就跟別人說說話,羅巧白早年一直在國外長大,她雖然演戲不怎樣,但講故事水平一流,沒戲的時候,她經常跟齊笑笑祁軒湊成一圈,講些有趣的事情給他們聽。

因為祁謙形象好商業價值高,有幾個高端產品的國際代言,所以也會有一些外國友人自組形成的粉絲圈,不過還是華人居多。羅巧白就講他們中二時期去街頭又唱又跳的吸引人圍觀,跟路人科普祁謙,還為他成立了後援會,不過祁謙公開行程去國外的有限,他們總共就做過兩次活動。

她說她那時候混在一堆粉絲裏,祁謙肯定不會注意到她。

祁軒故作驚訝,“你隱藏的夠深的,之前根本沒透露過你居然還是祁謙的資深粉。”

羅巧白洋洋得意,她偷偷看了一眼附近的祁謙,壓低聲音說,“我見到他真人的時候都不敢看他,果然還是從電視上看看就好了。”

齊笑笑不明所以,祁軒就說,“這叫距離產生美。”

羅巧白擺擺手,“不是,他真人實在太帥了,我怕我忍不住撲上去。”

齊笑笑一語驚人,“我好久沒撲他了。”

祁軒酸不溜幾的說,“他到現在都不理你,他以前再生我的氣過兩天就好了,你肯定完了。”

羅巧白故作高深的搖搖手指,“以我對他多年的了解,他這麼反常隻能說明一件事。”

齊笑笑緊張兮兮的問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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