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這十年幾乎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哪裏來的機緣去認識這麼一個人。她這麼漂亮,他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季賢越想越是心思活絡,想到後來他的思維也變成了脫韁的野馬,朝著自由奔放的一夜情之類的去了。
不過他雖然長得一副多嘴多舌的八卦樣,卻是個專心做事不大多嘴的人,問也問了,職責盡了,隻要不影響祁謙的職業生涯,管她是哪裏來的。
娛樂圈有個心照不宣的規定,明星周圍從來不留長得好看之人。一來是怕借機上位,二來也是避免事端,畢竟你偶像身邊一天到晚跟了個漂亮或帥氣的異性,你肯定也不開心。要是偶像一個定力不好,順手就床上滾一滾,那更是件麻煩事。
所以齊笑笑願意戴個麵具,季賢當然樂見其成。
化妝師給祁謙上了個濃墨重彩的妝,他皮膚原本就白,還被刷了好幾層提白的粉底,臉上的暗影也處理的很用力,沒有打光的情況下看著還有點髒。
齊笑笑看祁謙起身了,趕緊跟了過去,她仔仔細細的看了祁謙一臉厚實的妝麵,有點看不慣。
祁謙剛才一直有留意她,這時候見她又跟到了自己麵前,心情很好的問她,“跟你的技術比,如何?”
齊笑笑毫不客氣的賣起瓜來,“我師父教的東西,當然比這些好上千倍。”
祁謙抓了她的字句,反問她,“你還有師父?”
齊笑笑一派自然,倒不像是說漏了嘴,很認真的回他,“是啊,他很厲害的,我會的東西都是他教的,他雖然腿腳不好,但是幾乎什麼都會。隻是他太老了,後來就老死了。”
祁謙本來聽她說前麵莫名有些吃味,聽到後來兩句不知怎麼又有點想笑,覺得她這個說法……實在太樸實無華,童言無忌。
祁謙聽完了,中規中矩的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你跟他學的這些東西,不見得有什麼好。”
齊笑笑嘟噥了一聲,“是沒什麼好。”
祁謙沒來得及聽她講完,就又被工作人員圍住換了衣服,等穿戴妥當,已經搖身一變成了條美男蛇。
也不知道阿雅到底是怎麼想的,場景那邊布滿了一地的暗紅色牡丹,像血要凝不凝的樣子。祁謙穿著一身黑色滾鱗的衣褲,側躺在一地牡丹中,嘴唇的紅就像染上了血,似乎隨時都要吐出蛇信子來,燈光一照,妖異的像條真正長了副漂亮人臉的大蛇。
阿雅先試著抓拍了幾組,換鏡頭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她手下頓了頓,自己的東西都是分裝好的,不會隨意擺放,更不會丟三落四,要是少了肯定是被誰拿走了。
當然,這種事不能隨口就質疑別人,她暫時喊了停,喊過自己的助理詢問情況。
助理一聽鏡頭不見了,就有點著急,她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也沒能想出點線索來,隻能無頭蒼蠅般四處去找。
祁謙原本束手在一旁休息,化妝師又給他打了點發膠固定發型,看阿雅表情不對,以為是拍攝的問題,就問她,“怎麼了大攝影師,該不會是我表現太差惹著你了?”
阿雅對他一笑,臉色好了幾分,“你不相信自己的臉也該相信我的技術。”末了,還是實話實說道,“不知怎麼少了個鏡頭,大概是粗心落哪了,要麻煩你等一等了。”
祁謙可有可無的點了個頭,並沒有很在意,百無聊賴,問季賢要了手機刷微博,刷著刷著突然想到點什麼,轉頭看向了齊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