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婷聽警員說雲氏在開招待會,幾乎下意識的打開了網頁,剛好從頭到尾目睹了這場鬧劇,眉頭時緊時鬆,但既然雲氏沒有報警,想必他們可以搞定,她倒也懶得多管,而是將重點全部放在了搜尋白浩的事上。
雲氏一定另有計劃,所以即使別墅是被人襲擊被炸的,他們也並沒有報警徹查更沒有聲張,或者說不是沒有聲張,而是利用這件事,換了一種聲張的方式,以達到另一個目的,但究竟是什麼目的呢……
張慧婷心裏和明鏡一樣,如果不知道雲眠的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那其中的反常她當然也一直放在心上,可之前白浩什麼都不說,現在又幹脆這樣高調的開記者招待會,他們究竟在掩飾什麼呢……
張慧婷能坐在今天這個位子上也算實至名歸,她並不是靠她爺爺的身份,也不是靠她殷實的家底,更不是靠她的美貌,而是她的真才實學,和一腔正義。除了在白浩麵前偶爾失儀失態亂了方寸之外,對待事情還是很可靠的。
可是……雲氏究竟在做什麼呢?
張慧婷抿著唇,死死的盯著屏幕,滿場尋找白浩的身影。
他可是雲詩瑤的保鏢,招待會現場這麼多人都在,魚龍混雜,安保人員幾乎站了一圈,可她卻始終沒有在人群中看到白浩的影子,這怎麼可能呢?這種混亂的場合,他於情於理都該在雲詩瑤身邊的啊……
想著,張慧婷拿出了手機,卻在看到白浩的號碼時,遲疑著不知該不該打出去,也許雲氏的招待會就是為了掩護白浩呢?說不定他被拍去做什麼重要的事了呢?
張慧婷的電話本一會兒進去一會兒退出來,半響歎了口氣,將手機放到了一邊,心裏卻依然是一團亂麻,她總是想知道白浩在哪,在做什麼……盡管她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可喜歡就是喜歡,她有什麼辦法呢……
就在張慧婷滿心疑惑,覺的白浩不對勁,雲氏有陰謀時,白浩已經坐在了會客室裏。
會客室的門半開著,溫暖的陽光從落地窗外透進來,穿過紗簾帶著柔和之感,而白浩正懶懶散散的靠坐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優哉遊哉的大爺模樣,從口袋裏拿出煙點了一支,這才說道:“招待會結束之前,都不要掉以輕心。”
對講機對麵的三個人都沒有應聲,白浩也並不在意,何嘯和黑子顯然不能應聲,而萬景天帶著那兩個人也不方便應聲,這很正常,他隻要把該囑咐的都說出來就可以了。
“白爺,人帶來了。”萬景天象征性的敲了敲會客室的門,而被帶進來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知不妙,轉身就想推開萬景天跑路,卻被後者一把拉住,大力推進了會客室。
“嗯。”看著兩人踉蹌著被推進來的兩個人,白浩不禁哼聲一笑,視線在最初他觀察的那人的名牌上停留了一秒,居然還真是啊,隻要是就好辦了,想著,白浩在吐出一個煙圈之後道:“兩位先坐吧。”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之前扛攝像機的人指著白浩,大聲指責:“你年紀輕輕的懂不懂法!我可以告你……”
“嗬。”白浩哼笑的聲音打斷了那人的話,見那人安靜了,他才微微搖頭將指尖的半支煙放下,閃身間便出現在了那人麵前,一記耳光重重的扇了上去。
手起手落,隻聽“啪”的一聲被打的人直接跌坐在地上,滿眼冒金星,被打一側的耳朵更是嗡嗡作響,而白浩卻已悠然的坐回了沙發上,動作之快,像是沒有離開過這個位置一般,從煙灰缸便拿起了抽了一半的煙。
看到兩人的呆怔,萬景天在心裏暗自拍手叫好,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麻溜過去拍個馬屁。
“你……”看攝像機的記者剛說了一個字,嘴裏就流出了血,兩顆牙隨之掉了出來。
“我討厭有人指著我。”白浩的聲音不鹹不淡,眼神輕蔑的看著那個坐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來的人:“像你這麼廢物還敢公然藐視我雲氏的要求,還真是自不量力!”
“我是無辜的!”最早被白浩盯著的記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急忙從兜裏拿出類似手機的東西,認錯道:“我和他不認識,我就是想掙點外快才幫他帶手機的,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白浩沒有急著問話,而是看著主動承認錯誤的李紳,和他身邊已經被打蒙圈的人,微微挑眉並沒讓他起來,難怪過去的皇帝喜歡大臣們跪拜,這個視角還真是異常的有優越感啊!
“我是被金錢蒙了心,家裏上有老下有小,我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真不是故意和雲氏對著幹的……”李紳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白浩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