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心岩頭痛的就是附近郊區的農民了,這些人似乎把工地當成了他們發家致富的聚寶盆了,會在半夜開著拖拉機過來偷一些磚頭啊水泥鋼管之類的東西,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來,一來就是好幾十人,六七輛拖拉機,不裝滿絕不回去,由於來的人多,工地上守夜的工人根本就不敢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把東西拉走,照心岩的話說,這哪裏還是偷啊,簡直就是搶了。
按理說心岩這麼大的工程也不差他們偷的那點東西,可是架不住這些人常來啊,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是三天兩頭地來,誰能受得了?心岩都聽說這些人靠偷來的東西都蓋起二層小樓了。
心岩果斷地決定不能再忍下去了,不然自己的樓盤還沒有開發出來,那些農民就已經奔上小康了。
於是心岩給蔣平下了命令,每天晚上帶上五十個人在工地守夜,還給他們都配上了對講機,由於工地大,所以人都分開巡邏,隻要發現有偷東西的,不問是誰,先打了再說,隻要別打死就行。抓住一個人獎勵兩千塊錢。
心岩了解過,這屬於正當防衛,隻要不出人命基本上就沒什麼事,所以心岩還專門給這些人配備了橡膠的警棍,並且叮囑蔣平,不管發生什麼狀況,絕對不能用刀。
蔣平他們剛開始守夜的時候,還真打了不少惡仗,不過都是社會上的混混,打了人有大哥擔著,抓到人還能有錢賺,誰不願意啊?隻要發現有人偷東西,拿起對講一喊,所有人全都趕了過去,沒二話,就是打。那段時間打得真是昏天黑地。
小年輕們下手也很,打起架來不管不顧的,拿著棍子就往上敲,愛誰誰。所以那段時間工地上就有一個很特別的景象,每到早上開工的時候,工人們總是在某個地方能發現一灘一灘的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這宰牲口呢。
人抓到了,心岩也不問什麼,再打一頓直接送派出所,誰讓你偷東西呢,打你白打。
這幫人也有股子不服輸的勁,一開始偷東西就是開著車來的,吃了不少虧,後來學精了,來偷東西的時候都是帶著家夥來的,人也多了起來,蔣平他們也吃了一次虧,心岩一下子就怒了,直接讓蔣平拉了將近兩百號人過去,在工地上守了三天,終於又等到那幫貪小便宜不要命的農民了。
這次沒有別的說道,蔣平帶著人直接就把他們圍了起來,把人打了,開來的拖拉機也全部都給砸了,完事一個沒剩,全都給送進了派出所,整個派出所給擠得滿滿的,全都是頭破血流的人。
這一下子才算是把那些人給打醒了,以後再也不敢來這偷東西了,就連工地上的工人也都害怕了,很少有敢監守自盜的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給他們好聲好氣地講道理,他們根本就不聽,還以為好欺負呢,非得狠狠地收拾他們一頓,讓他們付出點代價才能長點記性。對於這種人,心岩隻能送他們一個字:賤!
現在心岩遇到了困難,心岩身邊的人幾乎都知道了,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或者是埋怨心岩,相反每個人都是更加努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盡量的幫心岩多分擔一些。
由此可見,心岩的為人還是很成功的,也許他這一次的生意做的不是很成功,但是他得到了人心,,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他依舊是成功的。
這天晚上,心岩正獨自一個人坐在曼陀鈴的辦公室裏發愁,他的胡子已經很久沒刮了,頭發也是亂篷篷的,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落魄。
“大哥。”蔣平敲了敲門,小心翼翼地叫道。
“怎麼了?進來吧。”心岩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