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就先去忙了,伍義,你把司琳照顧好了。”心岩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就先走了。司琳對於他來說也並不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人,充其量也隻是一個過客而已,兩個人的生命當中注定不會有太多的交集,心岩現在這樣對她,無非也隻是為了彌補當年心中對她的那一份愧疚吧。
看著心岩已經坐上車遠去了,司琳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咱們去吃飯吧。”伍義拉了一把司琳,對她說道。
“你吃藥了嗎?”司琳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啊?”伍義愣住了。
“有病不要怕,隻要你堅持治療,一定會康複的。加油!”司琳鄭重其事地對伍義說道。
“堅持治療?”伍義完全懵圈了,隨即又反應了過來。
“這個混蛋!”伍義一聲怪叫引得無數人紛紛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司琳更加相信伍義的腦子的確是有毛病。
已經快到午夜了,這麼晚了心岩還要出去做什麼?他還有什麼事要做?
心岩的確是有事要做的,他要去送禮,對象就是本市交警隊的隊長。
對於心岩的來訪,這個交警隊長明顯有些不太高興,他都已經睡下了卻又被心岩的敲門聲給叫醒,不過當他看到心岩放在茶幾上的那個牛皮紙袋子的時候,所有的不滿一掃而光,又是倒茶又是點煙的。
“這麼晚還來打攪你,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心岩嘴上這麼說,但是卻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
“哪裏哪裏,心老板來寒舍,那可真是蓬蓽生輝啊。”交警隊長晃動著一張樂開了花的臉,拽了幾句文的。
“我就是想問一下,周老板的那個車禍最後是怎麼定的?”心岩強笑了一下,對於這樣說話的人他通常都沒有什麼好感。
“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隻是那兩個貨車司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交警隊長根本就不相信心岩的目的就那麼單純,想問結果去交警隊就可以問了,幹嘛還大半夜的跑過來呢?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求到自己了。
“我也去車禍現場看了一下,疑點挺多的啊。”心岩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那心老板的意思是。。。我們交警隊再重新調查一下?”交警隊長試探著問道。
“不不不,那多麻煩啊,我是這麼想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人也不可能再回來了,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給那兩個貨車司機定一個交通肇事逃逸,也算是給死者家屬一個安慰?”心岩說出了他的目的。
“這。。。”交警隊長麵露難色。
“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嗎?”心岩問道。
“不瞞你說心老板,這起車禍本來過錯方就是那兩輛貨車,而且貨車司機也沒有去交警隊,按理說定個肇事逃逸是沒問題的,可是這件事上邊已經有人打過招呼,按照普通事故來處理,雖然我很想幫心老板這個忙,但是無奈力不從心啊。”交警隊長很為難地說道。
“上邊?不知是誰給你打的招呼呢?”心岩一聽這話,立馬警覺起來,這件事還真是不一般啊。
“這個,我實在是不方便透露,心老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畢竟周老板是你的幹爹,和你有這麼一層關係,你想要為他討回個公道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這個人的能量很大,不是普通人,如果你想要走白道的程序來辦這件事的話,很難,你這大禮我是無福消受了。”交警隊長指了指茶幾上的紙袋,一臉的可惜。
他很想要這個錢,但是他拿不了。
“嗬嗬,原來是這樣啊,沒事,這點錢你留著買茶喝,受教了。”心岩衝交警隊長一抱拳,起身直接離開了。
“受教了?什麼意思?我教他什麼了?”交警隊長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他沒明白心岩的話是什麼意思。
本來心岩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交警隊給那兩個貨車司機定一個肇事逃逸的罪名,這樣他才方便做接下來的事,可是沒想到交警隊長竟然給他透露了這麼一個內情,心岩也就無所謂了,既然白道走不通,那就按照黑道的規矩辦吧。
心岩想讓那兩個貨車司機背上個肇事逃逸的罪名並不是想送他們去蹲大牢,他是想讓那兩個司機消失了,平白無故的兩個人就消失了肯定說不過去,但是要是這兩個人身上背著逃逸的罪名那就簡單多了。
可是現在看來心岩的計劃是行不通了,那就幹脆撕破臉皮,愛怎樣怎樣吧。
心岩混黑道這麼久了,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可是他從來沒有殺過人,不過這一次,他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