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心岩好奇的問道,穀雪能夠想到誰呢?
“你的那些兄弟朋友裏,對誰你是最放心的?”穀雪沒有回答心岩,而是反問道。
“你是說伍義?”心岩當然知道,自己這些兄弟裏,他對任何人都是懷有戒心的,唯獨伍義是例外,他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彼此之間已經不能用信任來形容了,那是毫不猶豫的可以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方的感情。
“對,除了伍義,你覺得你還能夠相信誰?還有誰能夠和你一起去做這件事?”穀雪冷靜的說道,如果心岩是和伍義一起去的話,那她也是最放心的了。
“可是我。。。”心岩猶豫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伍義是最佳的人選,即使他沒有二虎和三光他們那麼能打,可這一次又不是去打架,光靠能打是沒用的。隻是,因為這些年的感情,他不想把伍義扯進這件事情裏來。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有沒有考慮過伍義?”向來冷靜的穀雪也開始有些激動了。
“你?伍義?”心岩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這次要去辦的事是很危險的,從內心裏來講,我是不想你去的,可是你是男人,你有自己的理想,我不能阻攔你,所以我讓你去,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安全,你相信伍義,我也是一樣,除了他,任何人跟在你身邊我都不會放心,隻有伍義,你們兩個在一起那才是無堅不摧的組合。”
穀雪說的有些激動了,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又接著說道:“而且你有沒有想過,你去做這種事,瞞著伍義,如果被他知道了他會有多傷心,他會覺得你不在當他是最好的兄弟。你不想讓他知道,是為了他好,怕他會出什麼事?可是你就那麼不相信自己嗎?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平安回來,凱旋而歸的!”穀雪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從不喝酒的她喝了幾口啤酒,臉上已經變得微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激動?
心岩愣住了,他沒想到穀雪會說出這番話來。每一個字都像一條鞭子,在抽打著自己的內心,為什麼就不能自信點呢?
“哥,我覺得嫂子說得對,這件事你要是不帶著我去,那我以後可就不理你了。”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伍義雙眼紅彤彤的走了進來,一直都直呼穀雪其名的他今天也改口叫起了嫂子。
“你沒回家?”心岩和穀雪異口同聲地問道。
“今天你這麼奇怪,我要是能安心回家,那我還是你的兄弟嗎?”伍義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完後,伍義用袖子抹抹嘴,看著目瞪口呆的心岩和穀雪說道:“哥,你還記得嗎?小的時候,我總是被別人欺負,每次都是你替我出頭,打得他們落荒而逃,那時我就認定了,你是我一輩子的哥,你還記得嗎?剛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次你為了我被朱鵬他們打了,我說過什麼?我說過,隻要你需要,我是可以為你去死的。你還記得嗎?那時因為李楊的事,我被喬斌他們打了,好幾天都沒有去上學,後來你知道了,你做了什麼?你一個人衝進人家的教室,把他們整個班都給挑了。那時你說的話還記得嗎?我的兄弟不是白打的。”
伍義眼中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心岩對他的一點一滴,他都記在心中,從來沒有忘記過。
心岩呆呆地看著伍義,沒有想到他到現在還記得這些事,都快有十年了吧,一轉眼,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這些年,心岩和伍義聚少離多,可是兩人之間的感情非但沒有變淺,反而更深了。在心岩的潛意識裏,伍義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樣。
穀雪也有些感動,她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卻也被心岩和伍義之間的這份兄弟情所感動。
“好了伍義,這件事就你跟我去做。”心岩終於下定了決心。
“你在這,那春心呢?”穀雪忽然想起了春心,四個人裏三個人都在這,那春心豈不是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我跟她說哥今天有點不大對勁,我留下來陪陪哥,就讓她先回去了。”伍義有些得意的說道,真是不明白他有什麼好得意的,難道就是因為春心聽了他的話?
“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一起來計劃一下這件事該怎麼辦?”心岩打開穀雪拿進來的地圖,鋪開在桌子上,招呼伍義和穀雪研究了起來。
“根據周老板提供的資料,那家物流公司的李老板每天晚上八點都會去濱河路的一家名叫玫瑰紅的小歌廳喝酒,這個時候他的身邊一般都會跟著三個小弟。然後在夜裏十二點左右會由他的小弟開車送他回家。”心岩簡單的跟伍義講了一遍周老板要自己做的事,然後開始介紹資料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