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服務員問心岩,臉都紅了。
心岩看著她,歲數不大,應該和自己差不多,本來還想逗逗她,隻是長得太抱歉了,心岩確實狠不下心來,隻得說正事:“你剛才出來的那個包裏那兩個男的在幹什麼呢?”
“他們睡著了,告訴我五點鍾叫他們。”服務員輕聲細語的說道。
“哦,那沒事了,謝謝你啊。”心岩一陣憤怒,這兩個家夥竟然躲進去睡覺了,我還在這烤著呢,沒辦法,誰讓咱是階下囚呢。
“你真的沒什麼事了嗎?”服務員看樣子還不想走。
“真沒事了,謝謝你。”不是心岩不近人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好吧,我走了,我叫小麗,有事你叫我啊。”服務員依依不舍的走了。心岩一陣苦笑,自言自語道:“放心吧,有事我也不會叫你的。”
既然他們都睡了,那自己也睡一會吧。心岩也打算眯一會,可是這天實在是太熱了,根本就睡不著,扭來扭去最後還弄了一身汗出來,沒辦法,隻得老老實實坐著吧。心岩點了根煙,抽了起來,心裏又克製不住的想起了穀雪,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沒有見到自己應該急壞了吧?
就在心岩想入非非的時候,身旁的車窗外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心岩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頭發用一根不知道是不是筷子的東西別住,臉特別黑,像煙熏過一樣,胡子也挺長,亂七八糟的,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袍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反正看上去挺有曆史的。
心岩正看著這位道爺發呆,他卻先開口了:“無量壽佛,善信,能否給貧道一隻煙抽?”
心岩徹底無語,道士也可以抽煙嗎?好像是不能吧,可眼前這位。。。不過既然人家都向自己張嘴了,一支煙而已。心岩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遞給他。正想把火遞給他的時候,那個道士卻像變魔術似的,手裏突然多出來一個火機,還是ZIPPO。隻見他熟練地擦著火,把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然後很驚訝地說道:
“善信,你是戴罪之人?”
心岩完全被這位道士給鎮住了,這位簡直就是道士裏的混混啊。他把被衣服蓋住的手銬亮了出來:“你猜對了。”
“善信,咱們也算是有緣,可否讓貧道給你占一卦?”道士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直接向心岩提了要求。
“算命?好啊,不過我先聲明啊,我沒有錢給你。”心岩一聽要給自己算命,來了興趣。
“無妨,我是免費的。”道士笑了笑,又抽了幾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
“那你算吧。”心岩催促著。
“善信,請你把臉抬起來,讓貧道看看。”道士一口一個善信的,也不知道這善信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心岩還是照他說的做了,把整張臉對準了他。
那道士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心岩的臉,突然臉色大變,大熱的天,身體竟然開始微微發抖,心岩很是不爽,自己長得有那麼醜嗎,嚇成那樣?
“善信,貧道先走了啊。”道士說完就想走。
“你等等,你不是給我算命嗎?算出什麼來了?你這還沒說呢就要走,有點不夠意思吧,好歹我還給你根煙抽呢?”心岩不樂意了,把自己胃口吊起來了,現在拍拍屁股就要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這。。。善信,不是貧道不說,隻是不知該不該說啊。”道士似乎很為難的看著心岩,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那有什麼該說不該說的,有什麼就說什麼唄,我又不能把你怎麼的。”心岩就覺得奇怪了,有話就說唄,反正他又不認識自己,難道還怕得罪自己?
“那。。。貧道就直說了,信與不信,全在善信自己。”道士下了很大的決心。
“好,你說吧,合適的話我就信了。”心岩催促道士快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