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張龍的交談,心岩由衷的認為自己這個新朋友沒有白交,他從中真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自己以前那些小把戲還真是上不了台麵,虧得自己還整天牛哄哄的,隻是跳梁小醜罷了。現實中比自己厲害的人多了,井底之蛙,隻能看到巴掌大的天。
心岩覺得張龍這幫人活得很自在,雖說是學生,可也不用去上課。打打台球,玩玩遊戲。不定期的去學校轉一圈,一天的生活就這麼過了,什麼也不用愁,有什麼事自然會有人替他辦了。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樣,心岩很少去羨慕什麼人,可是對張龍,他還真有點佩服。
張龍這個人給心岩的整體感覺其實並不怎麼樣,他覺得張龍這個人有點過於外露,不懂得內斂,而且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心岩覺得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城府,心岩很奇怪,這樣的人怎麼就成了堂堂忠義堂的二把手?
當時的心岩還是太過於單純,他隻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麵,對於更深層次的東西,他還不懂得去挖掘。其實張龍的事情很簡單,忠義堂的老大是一個近乎隱形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這樣一個人想要管理好一個組織,就必須借助別人的手。而這個人就隻能是明麵上的人了。
張龍作為忠義堂的二把手,理所當然的出任了這個角色。其實他本身並沒有什麼作用,幫會發生了什麼事由他去告訴老大,而老大有什麼指令也是由他去執行,他隻是充當了老大和幫派之間的一根線而已,能夠將老大和幫派聯係到一起。
在幫派的其他人眼裏,張龍是高高在上的二把手,然而在老大的眼裏,他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這個角色誰都可以擔任,並不是非張龍不可。換句話說,張龍其實就是一個傀儡而已,整個忠義堂所有的人都是傀儡,唯一的主宰就是那個站在幕後的老大。
十六歲的心岩並不會看到這些,他隻是對張龍能夠當上二把手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的意識裏,那些幫會的大人物都應該是城府極深,心狠手辣的人,就像電影裏看到的那樣。可眼前的張龍卻和他們截然相反,他是個很直爽的人,有什麼說什麼,不會藏著掖著。
雖然心岩對張龍有點失望吧,但是並不討厭他,相反心岩還有點喜歡他。跟這樣的人做朋友不累,因為他不會對自己耍心眼,有什麼就是什麼,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心岩喜歡和這樣的人交朋友,簡單。
不過張龍畢竟和心岩生活的圈子不一樣,有許多事他們並不能聊到一起去。和他們在一起時,心岩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外人,尤其是當他們說到忠義堂內部的事情時,心岩總是會把臉扭到一邊,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該聽的就不要聽。
和張龍他們在一起玩了幾天,心岩也逐漸感覺到沒什麼意思,每天在一起除了打台球就是打遊戲,偶爾出去喝頓酒。剛開始心岩還覺得挺有意思的,可時間一長就覺得有些單調了,每天的生活像是被安排好似的,其實他們也並不自由。
心岩也開始逐漸遠離張龍的團夥,雖然他和張龍還經常有聯係,但對他的那些朋友心岩就能避則避了。畢竟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比起張龍來要世故得多,肚子裏裝的全都是陰謀詭計,心岩是不屑與他們為伍的。
冬季最大的特點就是下雪,這一年的第一場雪下得特別的大,正好趕上周末,宇哲從早上就吵著要去打雪仗。心岩便陪他出了家門。
小區裏人來車往的,地上的雪早就跟泥土混在了一起,宇哲提議去他們學校的操場玩,反正學校裏也沒人,正好可以玩個痛快。心岩一想也沒有事做,去就去吧。路上還遇到了宇哲的同班同學,一聽宇哲要去學校玩雪,,便也加入了進來。
三個人來到學校,從圍牆翻了進去,偌大的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被雪厚厚的蓋住,放眼望去,整個世界一片潔白,到處都是銀裝素裹。心岩不由得一陣感歎,這景色真美!
宇哲從地上捧起一把雪捏成雪球,朝著心岩就扔了過來,心岩還沉浸在美麗的景色當中,沒有反應過來,雪球直接就打在臉上,一下子散了開來。心岩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偷襲了,連忙蹲了下來捏好雪球開始還擊。
三個人你來我往的打的好不熱鬧,宇哲和他的同學都在攻擊心岩,以一敵二,不一會心岩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渾身上下全是雪花。心岩連忙擺手表示自己退出戰鬥,蹲在一邊抽煙去了,宇哲和他的同學倒是興致不減,心岩退出後,他們兩個便開始互相攻擊。
操場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兩個小孩,和宇哲他們差不多大,估計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剛開始兩邊還是各玩各的,後來玩著玩著就混到了一起,四個人分成兩撥開始對戰起來,一時間滿天的雪球到處亂飛,連躲在一旁的心岩都被砸中了好幾次。
心岩在一旁看著他們玩,不禁回憶起了自己小的時候,那時也像他們一樣,一到下雪天就和同學們到操場上打雪仗,堆雪人。現在一晃自己都這麼大了,感覺時間過得真快,就像做夢一樣,那些事情好像就在昨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