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風景秀麗,氣候宜人,隻是這天氣變的快了點,剛才還是晴空萬裏,轉眼之間就大雨傾盆了。心岩正坐在窗前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卻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毀了。“這倒黴天”歐岩罵了一句,起身準備去衝個澡,然後去下麵的酒吧喝點酒,心岩正計劃著,“我的生活放蕩每天,我的生活放蕩每天......”放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心岩禮貌的問到。
“四哥,是我,圖釘啊!”圖釘原名陳圖,隻是長得上寬下窄,所以得了個外號“圖釘”。圖釘是心岩公司的員工,準確的說就是心岩的小弟。
“是你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圖釘被心岩派出去找一個人,這幾天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四哥,我現在在雲南自貢的一個小山村裏,這裏太TM窮了,連車都沒有,我走了半天山路才到,腳都磨破了,手機也沒有信號,這電話還是在村委會給你打的,一到這我還以為回到解放前了呢,村裏一色的老式軍裝,不定是哪個部隊捐的呢?就這電話是村裏唯一的現代化用品,還是手搖的,我一到村裏他們還以為是領導來視察了,村長親自作陪,可惜沒有美女,我......”圖釘滔滔不絕的開始介紹。
“別瞎JB扯,說正事。”心岩不耐煩的說,圖釘這人哪都好,就是太羅嗦,整天唧唧歪歪,像個娘們似的,那張嘴就跟裝了馬達似的,不帶停的,對此,心岩也很是頭疼,可是找人這事,還就得他這種人去辦。
“哦,”圖釘對於自己的演講被打斷有些不滿,可是沒有辦法,第一:打斷他的是心岩;第二:他習慣了。“事辦妥了四哥,人找到了,王林,就在這個村子裏。”
“是嗎?太好了,他在不在旁邊,讓他接電話。”心岩一聽人找到了,非常高興,差點跳起來。
“這......,不太方便吧,有些事電話裏不好說,要不,等我回去了再跟您解釋?”圖釘似乎有些慌亂。
“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不能說的?”心岩很奇怪,向來嘴上功夫出眾的圖釘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心岩心頭有種不祥的預感。
“四哥,您心裏要有個準備。”圖釘小心翼翼的說。
“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明白。”心岩有些怒了。
“是這樣,四哥您要找的王林確實在這裏,不過,人已經死了。”圖釘鼓足了勇氣,把話說了出來。
“什麼,死了,不可能,你開什麼玩笑?”心岩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電話那端的圖釘嚇得以哆嗦,手裏的話筒差點掉在地下,江湖上流傳著一句話:不怕四哥發怒,就怕四哥大聲說話。心岩一旦開始大聲的說話,那就說明暴風雨就要來了。
“四哥,我怎麼敢跟您開玩笑,王林真的死了,千真萬確。”圖釘戰戰兢兢地說出這句話,心中暗自祈禱著,老天保佑,四哥千萬不要衝我發飆啊!
“好了,我靜一下,等會聯係你。”說完心岩掛了電話,倆腿一軟,坐在了沙發上。可憐圖釘,守在電話旁,半步也不敢離開,生怕四哥一會打電話過來找不到自己,那就慘了。
王林死了,這個消息對於心岩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劈的他喘不過氣來。王林比心岩大二十歲,倆人是在監獄裏認識的,對於心岩來說,王林亦兄亦父,倆人的感情很深,在心岩眼中,王林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幾乎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他死了,他那麼厲害,怎會死呢?”心岩嘴裏一遍一遍地念叨著,有點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他覺得自己的心被撕裂了,顫抖著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感覺稍微平靜了些,可是心還是很疼。
一連抽了三支煙,心岩拿起了手機,撥出了剛才打進來的那個號碼,隻響了一聲手機裏就傳來了圖釘的聲音:“四哥,您還好吧?”“我沒事,把你的詳細地址告訴我,我去找你。”心岩的聲音恢複了正常。“四哥,人都已經入土了,您就不用來了吧。”圖釘鬆了一口氣。伸手一摸,額頭上全是汗。“我去給他上柱香。”心岩的口氣不容反駁。記下了圖釘所在的地名後,心岩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四哥,怎麼了?”
“小偉,這幾天沒什麼大事就不要聯係我了,公司的事你看著打理。”
“怎麼了四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電話那端的小偉顯得很著急,。
“沒什麼事,我有點私事需要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