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瞎子,不然那個男人不可能在為薛青青打開車門時看不見她麵若寒霜,隻不過這個叫趙小雲的非但不瞎,雙眼更是異常明亮。他知道薛青青故意不理會自己,見她扭頭不看自己,後視鏡中趙小雲笑意更甚。
薛青青目光冷冰冰的坐在那裏,她實在不明白身邊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在開心什麼,“看你很開心的樣子,今天打牌又贏錢了?”她語帶譏刺的問身邊男人。
“那倒沒有,”趙小雲神se坦然,“他們要是再來賭,怕連內褲都得輸給我。”趙小雲忍不住笑是因為他心底迫切想看到的主角終於又粉墨登場一位,就像他所知道的那樣。
薛青青雙眼不禁瞪的老大,她努力想看清身邊這個做出如此卑劣事情,還能麵不改se、若無其事的男人。
“趙小雲,你聽清楚了,鑒於你工作時間聚眾賭博,本來公司該對你做出開除的決定,但考慮到你帶著一個孩子,居無定所,如果失去工作,必然會生活窘迫,所以公司總經理決定,對趙小雲同誌做留職察看、向總經理做深刻檢討的處罰,另外,賭博所獲不正當收入及留職察看期間工資必須全部上交到總經理處做統一安排。”薛青青語氣嚴厲地一口氣對趙小雲說出她心中剛剛做出的決定,然後她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因為,她看見趙小雲臉上頓時沒了笑容。
“上班時間賭博,是因為公司的其他司機交待說‘公司的司機經常會陪同公司高層做一些應酬,免不了要陪人打牌,而應酬中打牌產生的費用都納入公司開支,為給公司節省開支,所以公司有規定,所有高層領導司機在ri常工作中的空餘時間,都必須不斷提高自身的駕駛技術和牌技,’這樣,我才和他們打的牌。”趙小雲一臉無辜地望著薛青青。
“他們這樣說,你也會相信!”薛青青相信張拓海手下那些“獐頭鼠目”為哄騙趙小雲,也許真會這麼說,但趙小雲自己難道判斷不出這些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當然不太相信,可他們說了,關於我試用期間工作表現的報告會由他們出具,你說,我當時除了按他們說的做還有什麼辦法?”趙小雲一臉無辜。
“統通不是理由,公司總經理的決定絕不會更改,”薛青青心下得意,臉上卻很嚴肅,,“從今天起,你隻有努力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你能勝任這份工作,另外,考察期間,所有的家務都歸你做。”好容易拿捏住趙小雲的痛腳,她怎會不乘機多敲下竹杠。
“這……”趙小雲麵作難se,他看了眼薛青青,薛青青神se間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那總得給我剩點零花錢吧。”趙小雲神情就像被打劫的人正在哀求貪心的強盜最後能給自己剩下塊遮羞布。
“全部上交後,總經理會視表現酌情考慮。”薛青青回答幹脆。
於是,在接了吉兒回家,哄吉兒一旁玩玩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趙小雲在薛青青的目光威逼下,從電視櫃旁栽著室內植物的花盆泥土中,取出了一包用好幾層塑料袋包裹嚴實的物事,打開外麵裹著的塑料袋,裏麵又是一個油紙口袋,油紙口袋被打開後,裏麵是厚厚一疊錢,看到那些錢,薛青青有些吃驚,“這小子贏了那麼多錢。”不用數,薛青青也能肯定那些錢最少三、四萬,難怪趙小雲早上會那麼得意洋洋。
“還有嗎?”不過現在洋洋得意的換作了薛青青,她接過那些錢,看著趙小雲,目光像是正在審問犯人的jing察。“沒有了。”趙小雲麵不改se心不跳一副全都已經坦白的誠實模樣。
“真的嗎?”薛青青一顆心玲瓏剔透,“這家裏其它能藏錢的地方都瞞不過我,隻有這個上鎖的箱子,不如打開看看。”她目光慢慢移到趙小雲那個箱子上,語聲捉狹。”
聽見薛青青提到箱子,趙小雲麵se微變,因為箱子裏裝的是在危急時刻用來保命的東西,而那些是不方便讓薛青青知道的。
“好,好,好,怕了你了,男人裝內褲的箱子你都想看,都在這裏了,這下我是真的身無分文了。”眼看不把錢交出來是過不了這一關,趙小雲臉se活脫脫要他命般難過。
薛青青麵上一紅,“你早老老實實坦白不就完了,誰還真想看你那破箱子。”她口中啐道,心底是心花怒放,輕輕一哄,趙小雲就露出了馬腳,薛青青看見趙小雲從衣服口袋中又摸出的一疊錢,少說有好幾千,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他連渾身口袋都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