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en的房間,風吹拂起了我黑色的長發,有些冷。
我轉過身,看到了漫天的飛雪,星星點點。
然後慢慢變得紛紛揚揚,白色的,像不符合季節的櫻花。
好漂亮。
我來到了落地窗前,看著漂亮的雪花,很久很久。
雪花中,有人向我走過來,雪花飄落在了他墨黑色的短發上,他的眼睛像星夜,漂亮得不真實。
我恍惚間後退了一下,向右側直直地跌下去,跌入了他的懷裏。
那是,Lauren。
他會跪下來,抱著我,將腦袋深深地埋入我的脖頸,重複著,不斷著說著:“你終於來找我了。許澈浠。”
我隻是透過他墨黑色的發絲的間隙,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有些恍惚。
我踩在了他的腳上,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褲子,抬眼望向了他含笑的眸子。
他說:“跟我走。”
於是,安靜地低頭看著他的腳,安靜地隨著他的步伐走動。
他牽起了我的手,用溫暖的掌心包裹住了我冰冷的手。
那樣溫暖含笑的眼眸,始終注視著我。
我低著頭,看著彼此相合的步伐,看絲絲縷縷的發絲交織纏綿,感受他在頭頂上溫暖的呼吸。
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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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沒有Lauren的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隻是安靜地在床上睡著,感受著溫暖的掌心拂過我黑色的長發,聽他在我耳邊說著什麼。
然後,睜開眼,安靜地看著天花板。
有人在說話:“你快樂嗎。”
“……”不。
“你是自己嗎。”
“……”不。
“許澈浠。醒醒。”
好……熟悉的名字,就好像Lauren一直呼喚著的名字。
一直一直,無止境地呼喚著,生氣的時候,高興的時候。
我終於,看向了站在床邊的那個人,看到了他熟悉而陌生的臉。
用著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你是誰?
我是誰?
許澈浠……是誰。
好像是那個,一直被安靜地擺放在角落裏的漂亮娃娃。
好像是那個,被無盡地利用被無盡地傷害的漂亮娃娃。
突然,忘記了自己是誰。
突然,失去了自己人格。
好可憐。
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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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最後一次。他將我抱到了室外。他給我穿上了白色的裙子。
那是室外麼?為什麼有著穿著華麗衣服的各式男女,為什麼對我那麼熱情?
我認識他們嗎?或者說,他們認識我嗎?
為什麼他們都要靠近我,我一步步地往後退,幾乎推到了退遊泳池的邊緣。
Lauren伸手來拉我,而我,將手中的匕首,插入了他的胸口。
猩紅色的血,沿著匕首一點點滑落到我的掌心。
鮮血的溫度,讓我冰冷的手,有了一點點的溫暖。
Lauren看著我,嘴角浮現了一絲絲的笑意,他將我抱在了懷裏,眼底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你就那麼恨我?”
他的呼吸就噴在我的脖頸間,微微有些癢。
是我的錯覺嗎,說著這句話,他的聲音沙啞。
我驀然看向了水裏,曖昧地相擁的兩個人。
他黑色的碎發遮掩了他的神情,我隻能看到自己蒼白得失去血色的臉,像個失去了靈魂的娃娃,漂亮得毫不真實。
他像意識到了什麼,抬起了頭,看向了水裏的我。
他的目光,那麼幽深,像一潭深水,而我,隻有不斷地跌入……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