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瀾在杯子裏倒著酒,送進口中。
可能是以為哭過,加上又吹過了風,頭疼的要死。
之瀾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自己灌醉,醉了就不疼了。
隻是不知道不疼的那個是頭還是心。
武紅旗跑了很遠才找到還在營業的店麵,買了墨鏡,返身回來的時候夏之瀾已經掛在沙發上了。
他打開包廂裏的燈,桌子上的酒瓶空了好幾個,夏之瀾抱著肚子半仰在沙發上幹嘔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武紅旗走過去,將墨鏡戴在她的眼睛上,夏之瀾也許是因為有了墨鏡做掩護,放心了,耷拉著手。
“我頭好疼,好疼好疼……”
她逼迫自己不去想,不管是劉之牧還是葉心還有那個孩子,可是每次在午夜他們都不放過自己,好難過,好難受。
武紅旗攔了一輛車,可是夏之瀾就是不上,拽著車門,蹲在地上。
“我悶,我不坐車,我要走路……”
武紅旗無奈,隻能讓司機先離開,背著她慢慢走在路上。
他停在公車站的車子現在正享受冷風的肆虐,他走沒多久,有人看著那輛車的後麵放著一個電腦,將玻璃砸了開就將電腦偷走了。
可憐的武爺,可憐的車。
武紅旗將夏之瀾往背上躥躥,怕她掉下去。
“你知道嘛,其實我喜歡你……”
武紅旗才有點高興的表情,夏之瀾接著說道。
“劉之牧為什麼那個人是葉心呢?”
後麵夏之瀾說了什麼,武紅旗已經聽不見了,漫漫長夜兩個人沿著道路慢慢的走著。
武紅旗背著夏之瀾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夏母正坐在客廳裏等著女兒,看著女兒臉上的墨鏡,有些詫異。
武紅旗將夏之瀾送回房間,夏母跟在後麵走了進來,推開門,走到床邊拍拍夏之瀾的臉。
“之瀾……之瀾……”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能跑出去喝酒,而且還喝了這麼多?要是被人看見了,說不定又會說什麼呢。
“你跟她出去的?”
武紅旗點點頭。
“對於你哥哥幫助我們家之瀾,我們夏家感謝,但是如果你們兄弟是想以借錢為名圖報恩的話,那麼我需要說聲抱歉了,錢我們會還,但是之瀾不會嫁給你。”
“為什麼?”武紅旗淡淡的說著。
夏母歎口氣。
這個武紅旗來到他們家之後弄的雞飛狗跳的,但是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好孩子是個優秀的孩子,可是他和之瀾不相配,沒有一點是相配的。
“學曆,事業等等……”
武紅旗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幽幽的說道:“她不開心。”
夏母一愣,可是隨即笑笑,誰一生下來就是開心的?
又要開心又要生活又要幸福是不是要的就太多了?
武紅旗的薄唇輕輕的挑開。
“我會做飯,會洗衣服,女人會的一切我都會,如果我和她結婚,我的孩子可以姓夏,我可以隻圍著她一個人轉,負責為她打理家裏,讓她沒有後顧之憂,我喜歡一個女人不是因為她是誰,叫什麼,而是她就是她。”
認準了一個人,努力到底這就是武紅旗活著的箴言。
夏母倒是一愣,真的孩子能姓夏?
這點倒是可以考慮。
夏之瀾醒過來的時候,撐著頭,她的頭就要炸了,好疼。
武紅旗在門上敲了兩下,推開房間的門,手裏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
夏之瀾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武紅旗,差點從床上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