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恨不得把易素給滅了:“你知道人家現在怎麼形容我的處境的嗎?”
易素不怎麼在乎的問:“怎麼稱呼的?”
想正名?
哪裏有那麼容易,他怎麼不想想他虐待自己的時候?
“叫二爺……叫男蜜……蜜糖的蜜……”茅侃侃分外仔細的觀察易素的表情,最後輕聲說。
他現在算什麼啊?陪睡陪吃的,都三陪還換不來一個名分,他真是比楊白勞還慘。
易素沉思片刻,吐出兩個字:“不行。”
茅侃侃的眉頭皺起來,臉色有些猙獰的捏著 她的臉:“你想白睡?”
“你不想也行,你想想啊,我那時候多慘啊……”易素裝著回憶著:“我多慘比你現在應該慘很多吧……”坐在他的腿上,向前傾身,專注的看著他的臉。他的臉頰輕輕的下陷,清臒而俊秀,一絲黑發落在眉峰邊,和極長的睫毛輕觸在起,隨著呼吸輕微的顫動。隻要閉著眼,將那道時而冷漠時而桀驁的目光遮掩去,他便會像個孩子一樣,露出純真的姿態。
茅侃侃有的時候就真的會讓她產生一種想象,想象著,他成年了嗎?特別最近,總是喜歡撒嬌。
他的唇緊緊一抿,像是倏然彈上一道墨線,筆直而鋒銳,然而片刻後,似乎被她溫軟的小手所洇化開,弧度又逐漸的放緩,直到最後,完全的放鬆下來。
這條路走不通,他可以換路。
茅侃侃皺起眉頭,撅著嘴,將臉貼在她的頸窩裏,柔柔軟軟的說道:“好素素,你說你買完了菜,能不給錢嗎?你都睡我了,要是我把你告上法院多不好……我都從了你了,你給我個名分唄……”
一會兒他就去上吊,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說不定要怎麼埋汰他呢?妻奴?
他都快成小李子了。
易素反揉著他的臉:“不行,你還在考察期間……”
“不嘛素……”然後全世界都安靜了。
高原推開辦公室的門,他沒看見老太太和易素進來,也不知道辦公室裏有人,有一份急件要給茅侃侃簽的,再說他上午已經闖了幾次門了,誰知道點子這麼背?高原張著嘴,瘦了還拿著文件,一頭的汗,顯然是從別的地方才回來,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額……”高原想,自己能消失不?
茅侃侃的臉從黑變成茄子色,慢慢變成霜色,上麵掛著北極的冰雪卷著冰雹撲麵而來,高原,你死定了!
高原以前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老板很娘,可是今兒打破了他所有的感官,什麼叫妻奴啊?什麼叫沒地位?他今兒算是開眼界了。難怪他老是欺負自己,原來在家了他也是沒地位啊……高原承認他幸災樂禍,今天晚上回家買點鞭炮去放。
不過高原聰明,馬上低著頭,裝什麼也沒看見。
易素從茅侃侃腿上站起身,攏攏自己的頭發,聲音有些尷尬,都是他不正經,被人看見還以為她怎麼回事呢,易素也沒敢看高原,輕輕說了一聲:“我先出去了……”
茅侃侃冷冷的嗯了一聲,眼睛也沒抬起來,那樣子,不知道的一定以為是易素賴在他身上,就連高原也以為是那樣,可是那進門的時候,聽著那比吃了蜜糖還要甜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裝的倒像是那麼回事。
高原心想著,裝什麼啊?
易素帶上辦公室的門,走出去,丟死人了。
張秘書看見易素走出來,放下手裏的東西。
“上次謝謝你幫我洗褲子……”易素對張秘書笑笑。
張秘書也回以一笑:“不是我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