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兩個人從車上走下來。
“大姐,你說這個‘默’是男還是女?”易素問著。
這個人還真挺奇怪的,從來不出現在眾人麵前,是男是女?幾歲,沒人清楚。
茅瑩瑩看著挽著易素的手臂,兩個人走進館裏,到了畫展門前,要求將手機手袋放在保安那裏,茅瑩瑩和易素做了登記。
“應該是女的吧。”這麼細心。
茅瑩瑩說著。
這個默是五年前突然紅起來的一個人,他的畫色彩非常的強烈,其實之所以這麼的紅,有一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在自己身上籠罩了一層濃霧,一層神秘的色彩。
兩個人進入展廳,一進門老遠易素就看見在末端的位置掛著一幅超長的畫,想必是這次的壓軸。
茅瑩瑩在前麵慢慢看著,一幅一幅細細的看著,倒是易素慢慢的走向那副壓軸的畫。
依舊繼承了他色彩濃烈,感官強烈的風格。
那幅油畫上麵畫了兩個人,女人隻是用幾筆勾勒出一個剪影,背對著橋,在看著前麵的風景,而身後橋上的男子在看著看風景的女人,易素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那幅畫,心猛地一抽。
慢慢的將視線移到右下角,上麵用筆勾勒了幾個字,可惜不是你。
易素愣住,怎麼會用這樣的一個名字?
茅瑩瑩走過來,看著這幅畫在易素耳邊小聲的說著:“我可以肯定了,這個畫家是個男人......”
易素也肯定了,而且還是一個浪漫的男人。
大家都圍著那幅畫,慢慢的展廳裏突然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
“怎麼沒燈了......”
突然在最右方,出現一道身影,易素愣了一下,那裏什麼時候擺放了一個鋼琴?她怎麼沒有注意到?
從身影看過去應該是個男人。
“感激大家今天來參加我的畫展......”
人群裏沸騰了,天啊,是默......
聽說他極度的狂傲,似乎對什麼都不上心,所以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裏,也沒人能請得動他,每年的畫展都是他自己選定地方,叫人奇怪的是,他選擇的地方一定不是最好的開畫展的地方,可是依然有大片趨之若鶩的追求者跑來,就為了買下他一幅畫,如果可能幸運的,還能見上他一麵,可惜五年了,誰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大家都在揣測,為什麼要關燈?
易素聽著遠方男人的聲音,慢慢的緩緩的說著。
“大家最後看見的那一幅畫,叫可惜不是你,畫上的男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在不久的將來就要遠去了,他今天隻有一個心願,就是看著他前麵的那個女孩兒健康的生活。”
易素的呼吸像是被人掐掉了。
有些東西模模糊糊的飄在腦子裏,可是卻想不起。
男人慢慢的彈著鋼琴,然後一雙妖異而美麗的丹鳳眼微波閃動,將視線定格在易素的身上。
男人擁有的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聲音,都希望能夠將他的聲音裏蘊藏的力量全部釋放,他的聲音和梁靜茹的聲音又有些不同,字裏行間流露的單純幸福,情緒的轉折上從內而外,從收到放,層次鮮明,情緒隨著歌聲不斷堆疊。
描繪出回憶的意境有時像孤獨行走在沙漠中一樣,最簡單的鋼琴伴奏,烘托他的聲音,也許是他親身的看著,唱起來隨意而投入,讓人有種餘音繞梁的感覺,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演唱者的率直與聲音的穿透力,原來音樂這種東西,越真越單純卻是擁有越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