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最終的關鍵時刻,她心底也就越擔心。
隻怕突生變故,叫她措手不及。所以她有些失眠,根本睡不著,心裏麵還一直想著那些事情。
隻是在這個時候,她或者他都沒有料想到,那個變故是他。
她一如尋常,不時同他閑散的說上幾句話,他並不應聲,隻是點頭或者搖頭,抑或用水在地上簡單的寫一些字。
驟然想到什麼,溫玥婷麵上顯露出一抹顯山露水的笑意,轉身朝著寢殿走去:“你等等我。”
說罷,她纖細曼妙的身影便漸漸遠去,隱在了那扇朱紅色的大門之後。
等到她再回來的時候,她的手中正端著一隻長笛。
她一邊端詳著手中的長笛,一邊衝著他說道:“總感覺你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是怎樣的感受。我替你吹一首曲子,這首曲子,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吹奏過了。”
她雙手執著長笛,纖纖十指的姿態極為好看,輕輕抬手,將朱唇湊上去,指腹便開始在笛孔上輕快的躍動。
熟悉的曲調,熟悉的姿態。
一切恍如隔世。
百裏澤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許多年前的蘇如錦。
隻是又不由一笑,自己怎麼會將她們兩人聯係在一起去?卻是如此啊!不管從哪個方麵看,他們兩個的性格,為人處事的方式,就包括這吹笛,都是極像的。
除了那兩章毫不相幹的臉之外,其實兩個人還真的是很有共同點。
一曲終,溫玥婷放下長笛,輕聲道:“多年以前,我也為一位有過一麵之緣的朋友吹奏過此曲。”
前世婚宴之前,她沒有認出百裏澤,他已經從不諳世事的小少年成長為了一個足以頂天立地的男兒。
可是百裏澤如何不記得,聽著溫玥婷的話,放在木枝上的雙手有些激動。
“何時?”
他在地麵迅速寫著。
溫玥婷輕輕一笑,一雙瞳眸映著月華,分外澄澈美好:“連我自己也忘了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抵是在京城的一處院牆旁,我隨爹到京城遊玩,當時盛放著的櫻花真美啊。”
溫玥婷放鬆的感歎著,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
百裏澤目光一怔,即便不敢相信聽到的事情,還是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人和當年的人是同一人。
溫玥婷,便是蘇如錦。
整座京城隻有那一處櫻花,而溫玥婷的身份是丞相府的小姐,生來便從未離開過京城,又何來道京城遊玩一說。
隻有當初的蘇如錦,才是同家人從南方到京城來玩樂。
他很想問問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想要刨根問底,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可是一個溫玥婷,又怎麼會是當年的蘇如錦?此刻,百裏澤徹底的愣住了。原來自己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嗎?
不管是以前那個愛吹笛子溫文爾雅的蘇如錦,還是眼前越來越優柔寡斷的溫玥婷,他們都是同一個人嗎?不敢相信,又難以置信?
可是想要問的事情太多,最終他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越來最終的關鍵時刻,她心底也就越擔心。
隻怕突生變故,叫她措手不及。所以她有些失眠,根本睡不著,心裏麵還一直想著那些事情。
隻是在這個時候,她或者他都沒有料想到,那個變故是他。
她一如尋常,不時同他閑散的說上幾句話,他並不應聲,隻是點頭或者搖頭,抑或用水在地上簡單的寫一些字。
驟然想到什麼,溫玥婷麵上顯露出一抹顯山露水的笑意,轉身朝著寢殿走去:“你等等我。”
說罷,她纖細曼妙的身影便漸漸遠去,隱在了那扇朱紅色的大門之後。
等到她再回來的時候,她的手中正端著一隻長笛。
她一邊端詳著手中的長笛,一邊衝著他說道:“總感覺你很熟悉,卻又說不上來是怎樣的感受。我替你吹一首曲子,這首曲子,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吹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