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確定的聲音響起:“我現在應該安慰你?”說真的,要是真的需要安慰,也輪不到她才對。

單晉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她跟我分手的理由,是因為距離太遠。”

寧安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客套道:“異地的確是導致男女感情不和的重大因數。”

單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她慎重道:“寧小姐,我承認,當初蔣少的受傷有葉佳大意的緣故,她並沒有看清譚銳逸的用心。可是現在兩年過去了,譚銳逸已經死了,她也已經在國外待了兩年不能回國了,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寧安穎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單晉,用微妙的語氣重複了一遍這兩個詞:“或許,兩年期蔣安被刺的那一刀在你看來無關緊要。”

單晉咬了咬牙,繼續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現在他們兩個都為自己當初的錯誤付出了代價,事情您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葉佳當時也已經被蒙騙了而已。”

寧安穎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蒙騙?她是一個成年人,一廂情願還以為是為了別人好,做錯了事又說自己是被蒙騙的?你知不知道,以葉佳當時的所作所為,就算走法律途徑,我們都不一定敗訴,現在不過是在國外待著而已,一沒有關著她,二沒有對她做什麼,怎麼到了你的嘴裏,她就那麼無辜呢?”

“我當年雖然沒有見她,但是我也知道是給了她選擇的,是選擇走法律途徑,還是離開Z國,她自己離開的。”

“以蔣家的背景,那個時候葉佳要是留下的話,肯定不會好過的,她除了出國,別無他路。”單晉猶如困獸一般的抓著頭發:“寧小姐,她已經失去了葉家的繼承權,你以前是她的朋友,應該也知道葉家的繼承權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就不能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放她一馬,讓她回國嗎?”

寧安穎在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時臉就冷了下來,冷笑了一聲:“我以前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從一開始起,就對葉佳一再心軟。”

單晉終於發現寧安穎不會改變主意,閉上了眼睛靠在了牆上,疲憊道:“我早就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人,我今晚不該來找你說這些的。”

“你願意活在自己的臆想裏,我還有蔣家,卻不願意背這個鍋的,當然,你要當一個疾世憤俗的人,那也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多說。”寧安穎不屑的看著他:“不過有一句話你的確說對了,你本來就不應該來找我,說什麼為了葉佳,實際是為了自己而已。”

單晉的麵皮抽[dòng]了一下,卻沒有打斷寧安穎往下說的話:“葉佳不是第一天出國了,繼承權也早就落在了她妹妹和繼母手裏,當然,她妹妹和繼母沒有她的天分,為人刻薄又愚蠢,葉氏珠寶沒落不過是早晚的事。”她的聲音既輕且細:“你這麼關注葉家,想必一年前就從報紙上看到她們趕走首席珠寶設計師、裁去中層骨幹換上新血這樣的蠢事了,哦,還有一件,半年前的葉氏珠寶展覽上鬧出了笑話,出現了假玉,讓葉氏的聲譽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