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沒有先問孟雲卿燙到手沒有,也沒有上前去看看,反是先跪下來替自己開脫,說給旁人聽。

謝寶然平日裏就不喜歡她,眼下就更有些煩:“你不先看看你家小姐有沒有傷到手,燙傷膏呢?”

阿玉就朝小茶道:“快去取燙傷膏來!”

又是使喚的口吻,小茶都愣住,她分明在揭開袖子,看姑娘的手燙傷沒有,阿玉卻厲色讓她去取燙傷膏來。

小茶都有些臉色掛不住,小姐這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孟雲卿就自己撩起衣袖,看了看,淺淺道了句:“沒什麼事,嚇著大家了。”語氣裏有歉意。

她都沒有開口,小茶就沒有動。

阿玉才恨自己又嘴快,孟雲卿都沒有開口,她怎麼能去使喚孟雲卿身邊的丫頭,倒越發將自己推到不利的境地了,要是這孟雲卿在侯爺麵前使壞,自己可怎麼辦?!

段旻軒就駐足。

隻是有些紅,沒有事,她說的輕巧。

卻是徐添先開口:“我這裏有燙傷膏,給孟小姐先塗上。”

他常年行走軍中,一些常備的藥膏是隨身帶的,這不是專門的燙傷膏,卻可以粗略應對一些燙傷,碰傷和刀傷。

小茶趕緊去取,給孟雲卿抹上。

孟雲卿抬眸看了眼段旻軒,見他臉色不虞。

隻是周遭的女眷才通通反應過來,是段旻軒和徐添來了後花園,便都紛紛起身,朝他二人福了福身行禮。

京中都曉宣平侯段旻軒生得俊朗,又挺拔秀頎,五官精致不說,舉手投足間更是風華絕代,好些貴女都神魂顛倒,要非段旻軒不嫁。

今日二三十人裏,怕是有大半都是來看他的。

沒想到,竟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他。

相對的,常年在軍中,一臉煞氣的徐添便沒這麼受待見了。

“宣平侯。”其實當中不少貴女是想借解釋這個的機會,同他說說話的,便都一擁上前。

“都做什麼!”謝寶然就有些不樂意了。

這廂手還是紅著的,在抹燙傷膏呢,都擁過來是沒腦子嗎?

由得她一吼,這隊伍都果然停了下來。

天生的仗義氣息,孟雲卿忽得有些喜歡這個小姑娘了。

低眉莞爾間,卻見段旻軒徑直上前,朝她走來。因為段旻軒的臉色不好看,他一路走來,旁人就紛紛退開些,給他讓路。將好走到她麵前,她以為他是有話要先同她說的。

結果,他伸手拾起她的手,緘口沒有說話。看了看她手上的紅腫,又將剛才沒有抹散的燙傷膏,順著手背勻了勻,全然不顧旁的目光。

孟雲卿又不傻,自然也不去看周遭驚愕的目光。

就也跟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原本以為場麵已經夠尷尬了,眾目睽睽,她又不好先開口,隻能等他先開口說話。

結果,等了半晌,等來的卻不是他主動開口。而是他忽得俯身,一手托著她的腰身,一手托起她的腿間,將她打橫抱起,攬在胸`前,她的臉頰便恰好貼在他下顎不遠處,仿佛呼吸都能吞吐在他修頸間。

他……這是做什麼……

若說先前在眾目睽睽下,握她的手,替她勻開燙傷膏已經讓周遭錯愕不已了。

眼下這樣的舉動,莫說是周遭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