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信的末尾說,卡裏給我留了足夠的錢,讓我想辦法離開運城。我心裏很明白,珞珈故意要躲著我,我根本找不到。
小豆子搖晃著我的手臂說:“爹爹,你為什麼哭了?爹爹,你不要哭,小豆子會很傷心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小豆子抱在懷裏說:“乖兒子,爹爹身邊現在隻剩下你了,你不會離開爹爹吧?”
小豆子搖了搖頭說:“不會。豆子一輩子都要跟著爹爹。”
我親了他一下,擠出一絲微笑說:“那好,咱們走吧。”
珞珈的離開有些莫名其妙,從她的信中我看出來了,她依然無法接受我們人鬼殊途的界限。我走在大街上,有些漫無目的,最後停在一家銀行前,掏出珞珈給我留下的卡,取了些錢。
我要從運城離開,沒有錢寸步難行。飛機沒辦法坐,我隻好隨便找了個出租車,讓他送出城,結果剛到高速路口的收費站,遠遠我就看到有警察在一一的排查車輛,連大貨車的車廂都不放過,我無奈選擇了放棄,給了司機錢,我走著路快速離開。
這樣都走不了,那就跟別提汽車站,火車站和飛機場了。我思索再三,決定再運城潛伏幾天,等風頭過了再找機會離開。
小豆子一身紅肚兜很惹眼,容易被發現,我去給他買了身衣服和一個帽子戴上,我沒敢去住太高檔的酒店,而是隨便找了個路邊的小旅館,謊稱自己身份證掉了。
一開始老板還不願意讓我住,我多給了幾百塊,老板這才答應,給我開了個房間。我坐在床上,看著手機,忍不住想給珞珈打電話,猶豫了好久,還是忍住了。
快到晚上了吧,我才準備出去買點吃的東西,沒事就盡量少出門。我牽著小豆子剛打開房間門,迎麵走來一個打扮非主流,染著紅色頭發的少年。
“紅毛哥?!”我一眼就認出了他,驚呼出聲。這種在異鄉無助的時候,看到一個熟人朋友的感覺,真的是挺美的。
紅毛哥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周青?你小子怎麼在這裏?”
我愣一下說:“來運城玩唄,你這麼巧也來了?”
紅毛哥不客氣的說道:“你倒是挺會玩的啊,把人家江家給玩個底掉,弄死江家這麼多人,現在全城通緝你小子呢。”
我趕緊去捂住了紅毛哥的嘴,把他拖進了房間說:“大哥,你小點聲啊,想害死我嗎?”
紅毛哥笑道:“咋了?你有膽子殺到江家去鬧個天翻地複,這會兒變膽小鬼了?”
我翻了翻白眼說:“這事說來話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紅毛哥一屁股最在床上說:“我紅毛哥是什麼人啊,能有我不知道的事?不過,你怎麼帶這個小屁孩住小旅館?我記得那個叫珞珈的女鬼挺有錢的啊,她不是也在這裏嗎?”
我有些苦悶的說:“她走了。別跟我提這件事。”紅毛哥點了一支煙抽起來說:“走了?我剛還看見她行色匆匆的樣子,咋能扔下你不管呢。”
我一聽到紅毛哥這句話,哪裏還忍得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激動的說道:“你說啥?你看到珞珈了?在哪裏?快帶我去!”
紅毛哥說:“我擦,你這麼激動幹嘛。我剛過來的時候,在天橋下見著她了,不過她似乎被江家的人給盯上了,可能會有麻煩。你就別跟著去湊熱鬧了。”
我才不管那麼多,一把將紅毛哥拽了起來說:“別BB了,趕緊帶我去找她,找到人,我請你吃大餐。”紅毛哥一聽吃大餐,眼睛一亮說:“老子服了你了,不過你丫別說話不算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