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照著記憶裏電視劇的一貫做法,宮九平靜地說了一聲。

於是門被推開了,端著托盤的女子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將托盤上的茶壺,茶杯小心擺放在屋內的桌子上。

宮九轉過身,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盤算著怎麼套套話,畢竟他沒有原本宮九的記憶,有些事情還是小心點好。

感覺到宮九在看自己,那侍婢似乎緊張起來,本來應該將最後一個杯子倒扣在桌上,此時手一抖,那杯子落在桌麵上,哐當一聲。

沒等宮九說什麼,這侍婢自己就跪下了,死死把頭磕在地上,“奴婢該死!”

眨了眨眼,宮九愣是沒反應過來,他有這麼恐怖嗎?再度看了一眼鏡子裏麵的少年,除了頭上明顯如燈泡一樣的字符,怎麼看這都是個古典版五道杠好少年還加了未來高富帥光環的形象啊?

他站起來,往前跨了半步,剛開口想要說話,卻隻聽那侍婢一句:“奴婢真的不能再打您了,這個月已經三次了,王爺知道奴婢敢多打您的話,一定會殺了奴婢的!”

哈?

這個月三次?

多打?

怎麼覺得這句話的信息量意外的大呢?太平王知道宮九的愛好,而且限製了他每個月進行活動的頻率?還讓兒子身邊的侍婢監督著?這一瞬間,宮九不由得想要說出四個雖不搭調,放在這裏卻意外合適的字。

貴圈……真亂。

“嗯?”從鼻腔中發出一個音,因為沒有接收原版宮九的記憶,為了得到多一點的信息,此時宮九隻好用盡量簡略的方法疑問了。幹什麼活,讓對方自動腦補其實是最好的方法了,他當然要這麼做。同時,他走到桌邊,靠近這個侍婢。

女子跪在地上,身體微微發抖,居高臨下,宮九隻能看見她的頭頂。

就在此時!

一道寒光閃過,那侍婢在短短時間內從袖子中抽出一把鋒銳的匕首,在起身的一瞬間抵上了宮九的脖子!

穿越有危險,投胎需謹慎。

或許是穿越,頭頂的字符等等一係列的事情接踵而至,宮九完全感覺不到緊張感,在這時候反倒想起了這麼一句話,居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一穿過來居然就遇到了這樣的事兒,還真是,嘖。

宮九的表情明顯讓侍婢,或者說刺客有些不安,她緊了緊握住匕首的手,死死盯著宮九,隨著他臉上笑容的擴大,她居然開始瑟瑟發抖。

“毒蛇,餓狼,魔鬼……你到底想做什麼!”從噓囁的低語到直接吼出聲,女人顯得精神緊繃,太陽穴附近甚至暴起了青筋。

宮九可以對天發誓,他除了笑了一下之外,什麼都沒做,而且對方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他能做什麼?

所以,他很無辜地看著女子。

“你這個瘋子,變態!”女子盯著宮九,嘶叫著,那樣子根本不像是正常的狀態,緊縮的瞳孔和顫唞的身體都證明了一點。

她在恐懼。▲思▲兔▲在▲線▲閱▲讀▲

毒蛇,餓狼,魔鬼,這都不是人。瘋子,變態,都不正常。自認為是正常人的宮九覺得,被堆上這麼一連串的稱呼,讓他有一種躺著也中槍的微妙感覺。原本就有種如在夢中的糊塗感,在這個時候更是沒有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緊張感,他直接開口就想證明自己的正常。

不過嘛,事情在這種時候總是會有一個“但是”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