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魚,你們在哪裏?!”振宇的聲音顯然也是憤怒。

我感到一場大火就要燃燒,我說:“你別過來!”

“告訴我你們在哪!”振宇命令道。

我吸口氣,說:“在Ritz hotel 西餐廳。”

振宇“啪”地撂了電話。

二十分鍾不到,振宇出現在我和江平的麵前。

他坐在我的旁邊,江平的對麵。

江平的臉變得鐵青。

我已經聞到了濃濃的硝煙味。

“我叫譚振宇,你就是江平吧?”振宇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坐在我女朋友旁邊?”江平咬牙切齒地說。

我立即感到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有個地縫溜走。╩思╩兔╩網╩

振宇說:“秦小魚以前曾是你的女朋友,但現在不是了,將來更不會是,將來她會成為我的妻子。”

江平說:“你怎麼肯定她會成為你的妻子?”

“因為我愛她,她也愛我。”振宇說。

江平臉上的青筋就要蹦出來了!他拚命地抑製住,對我說:“麻煩你回避一陣,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我愣了。

振宇也說:“小魚,你先回避一下吧,我也想和他單獨談談。”

我無奈起身,離開西餐廳。

我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裏,盯著大堂玻璃的玻璃轉門,數著來往的人。

數到九十五時,我的手機響了。

振宇說:“小魚,你上來吧。”

我走到他們麵前,猶豫著該不該坐在振宇身旁。

振宇說:“小魚,你坐下來。”

我咬牙坐了下去。

江平的麵色已經變得萎糜,沒有一絲血色。他冷笑道:“秦小魚,我以為你認識了澳門的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萬萬沒料到,竟搭上個有婦之夫!”

我不看他,也沒有說話。

振宇也沒有說話。

江平笑了幾聲,說:“好好,好極了,秦小魚,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也不阻攔你了,不過,”他盯著振宇,眼睛紅紅的,“你能保證要離婚娶她嗎?”

振宇吸了口氣,說:“我保證。”

“那好吧,”江平長歎一聲,“這裏沒我什麼事了,我該知趣了,我得走了。”說完,他仰頭又喝下一杯紅酒,起身就走。

“江平!”我忍不住叫他。

江平回頭看我,眼裏混合著萬端神情,他定定地看我幾秒,指指餐桌上那包著玫瑰花紙的小盒子:“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可以把它扔了。再見!”

江平走了。

我難過地坐在那裏,想哭。

振宇伸手來摟我的肩:“我們也走吧,小魚。”

我說:“我們是不是對他太殘忍了。”

振宇沉默了。

那些回頭看我們的人已經不看了。服務生又開始忙碌。

我的眼淚落了下來。

振宇摟緊了我的肩,“我們走吧。”

我咬緊了牙,緩緩地隨他起身。

隻有起身。

選擇是殘忍的,痛的,但是是不得不麵對的。

桌上的小盒子,靜靜地在那裏,包著玫瑰的花紙。我看著它,猶豫著。

振宇幫我拿了過來,“留著吧。”

我將小盒子放進了手提袋。

這隻小盒子,我想,我會留著它,但永遠不會打開它。江平,再見。

由於沒有心情,我和振宇取消了香港之行。

我們在小家裏度過了我的二十五歲生日。

振宇親自為我下廚,忙裏忙外,花了好幾個鍾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