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律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鳳家棚子,裏麵的鳳傾塵用團扇遮臉,眼睛陷入了一片沉思,似乎在想什麼,態生兩靨之色此刻卻無比的落寞。
“不必了,”南宮律輕輕的笑了笑,“我想,或許阮暮寒更加適合她。”
染傾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南宮律,感情的事,不是勉強的來的。
第一局是李世賢對宛林輝,宛林輝是宛家的嫡長子,皇後宛若嫣的親侄子,一直在校場訓練,是禁軍侍衛,他麵容英俊,一雙劍眉入鬢,眼睛裏露出的精光犀利的讓人不敢輕視,他微微一笑,向著李世賢拱了拱手。
李世賢一臉正直,隨意的提起了長劍,刀光火石之間,他將長劍抽出,濺起白光,劍氣如虹,萬林輝竟然被逼得倒退了幾步,他的長刀抵在李世賢的劍前,狼狽的頭發都散了。
染傾感到珠簾後一雙鋒利的眸光一閃,當然,這眼神冷漠毒辣,一定是皇後,若是她自家的人輸給了希國公府,那麼豈不是顏麵盡失。
李世賢武功高強,可是宛林輝也不賴,畢竟宛林輝是宛家的嫡長子,武功並不弱,宛林輝反手將刀一轉,竟然是左腳一踢護欄,一個縱身躍起,被逼的無路可退,翻身跳了過來。
眾人沒想到宛林輝居然能絕處逢生,紛紛抬高了頭,爭先恐後的盯著看台上這一出好戲,染傾手握團扇,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邃,忽明忽暗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任何情愫,倒是南宮律看的驚呆了,一張嘴瞪得老大,甚至難以置信。
“我還一直以為宛林輝隻是一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今日居然見到這一出。”南宮律驚歎了一聲。
“再懦弱無能的人,今日到了這裏,也不能怯場啊,”染傾笑著說,“畢竟宛家是世大家,宛林輝若是丟人,那可是打皇後娘娘母家的臉。”
果然,接下來局麵產生了逆轉,宛林輝的武功這才被一點點激發出來,李世賢縱然武功高強,但是沒想到宛林輝體力迸發,李世賢被逼的步步後退,宛林輝舉起長刀,一刀朝著李世賢劈了過去。
當即,台下的官員都傻了眼,這是招婿大會,若是出了人命,若是上了李世賢的命,那希國公還不把他們生吞活剝了,立刻,侍衛衝了上來,立馬將滿臉猙獰的宛林輝拉住。
染傾嘴角輕輕勾起,緩緩笑道,“看來這一場戲是安排好的。”
“怎麼這麼說?”南宮律好奇的看向染傾。
“李世賢的武功四哥難道不清楚嗎?他怎麼會輸給宛林輝,宛林輝隻是禁軍侍衛,怎麼會比從小由大師訓練的李世賢武功高,恐怕這個宛林輝,才是三哥的勁敵呢。”染傾嬌豔欲滴的紅唇似花瓣綻開,極為美豔。
後麵幾場都沒什麼意思,直到最後擂台上隻剩下兩個人,宛林輝與南宮靖,進行最後的角逐,南宮律眸色一凜,疑惑的看向染傾,對方眼睛裏不見任何波瀾,隻是嘴角揚起一絲笑,卻極為陰冷詭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