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律失望的搖了搖頭,“我根本沒有想過娶她為妻,有時候隻是跟她說一兩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染傾隻是笑了笑,慢慢的走上了轎攆,鳳傾塵與她不一樣,她是一個很純良的女子,可是對阮慕寒的感情,染傾隻是無奈的歎了一聲。
皇後的宮殿裏,此刻點著嫋嫋檀香,紗帳被風吹起層層漣漪,內殿的繡金蜀錦美人榻上,躺著一個嬌滴滴而傾國傾城的美人,身旁的女官小心翼翼的搖著團扇,生怕驚動了美人的夢。
一陣矯健的腳步聲傳來,他氣宇軒昂的從殿外昂首闊步而來,眉眼間的凜冽煞氣絲毫不減,怒氣還未褪去,整個人站在那裏,日月光輝也比不上他俊朗的神色。
他隻是揮了揮手,整個殿內的宮人侍婢通通退下,躺在榻上的宛若嫣被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驚醒,流轉深邃的美眸幽靜的抬起,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淺笑,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陛下這麼快就來興師問罪了。”
他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的香爐前,抬頭快速的掃了她一眼,冷冷笑道,“若論起心狠手辣,朕想整個大明都無人是你的對手,宛若嫣。”
宛若嫣隻是笑,笑的雲淡風輕,而又顛倒眾生,她美得驚心動魄,美得無人能及,恐怕就連阮如卿站在她的麵前,也要被她的風頭掩蓋,“陛下,今日的事分明是有人要陷害太子,陛下你不分緣由就要處置太子,難道說真的已經厭棄了我們母子二人了嗎?若是如此,那麼就請陛下廢了我們母子二人,豈不正好?”
“你……”皇帝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皇後纖細的胳膊,將她使勁的往上一抬,“宛若嫣,這麼多年朕對你已經是忍無可忍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皇後並沒有任何異樣,俏生生的抬起美眸,“陛下,臣妾從來就不想做你的皇後,既然已經如此,那麼陛下為何將臣妾強留在您的身邊呢。”
她從來就不想嫁給他,縱然他是明國第一美男子,縱然他擁有最俊美的樣貌,他文武雙全,他是明國至高無上的帝王,可是這一切,卻改變不了她的心意。
宛若嫣笑的極盡諷刺,冷豔的眼角勾起一絲淩厲,滿眼的譏誚,而皇帝隻是笑了笑,帶著同樣諷刺的話語道,“宛若嫣,你喜歡南宮武,那又如何,南宮武永遠不會喜歡你,你死心吧。”
他字字如刀刻在宛若嫣的心口,宛若嫣抬起頭,冷凝的目光裏多出幾道鋒利的刀芒,笑意愈發冷淡,“是啊,陛下與臣妾都是同一類人,我們都得不到自己畢生所愛,隻能在這深宮之中忍受著日複一日的折磨。”
皇帝怒不可遏,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纖細的脖頸,使勁的往上一提,“你覺得跟朕在一起就是折磨嗎?你就這麼痛恨朕?”他額頭上青筋顫顫,突然覺得好笑,又笑了起來,“不,你根本就不是痛恨朕,你是痛恨所有人,你恨南宮武不要你,你恨朕將你留在著深宮裏,宛若嫣,到頭來,你隻是痛恨你自己而已。”
他的話戳中了宛若嫣的死穴,她抬起頭狠狠地瞪著皇帝的瞳眸,恨不得將他淩遲,怒極反笑道,“我恨你那又如何,陛下,您別忘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沒有鏟除他之前,你與我之間還需要聯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