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傾不由心底冷笑,這個楚祈雲還真是不好對付,他知道女兒家最在乎名節,如此一來,就算這件事到底是楚祈雲輕薄了她,也可以說是宛濯秋自願送上門,到時候謠言隻會傳是宛濯秋不知廉恥。
太子臉色鐵青,怒視著楚祈雲,道,“宣王,你……”
楚祈雲冷笑一聲,滿臉的諷刺,“更何況這些字不是我寫的,也不是我約宛小姐前去赴會,到底是讓宛小姐癡心錯付了。”
宛濯秋胸口一怔,險些沒有氣的吐血,如今這件事已經鬧開了,想必明日她就會成為全城笑柄,她愛慕楚祈雲的事也會因此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笑談。
染傾站在一旁,直到楚祈雲的目光看向她,那目光之中分明帶著幾分威脅和憤怒,染傾盈盈一笑,那笑容落在他的眼睛裏,隻覺得是在幸災樂禍,她笑意極為冷凝,雙眉彎彎,眉似刀裁,星眸璀璨。
楚祈雲勾起薄唇,邪魅的嘴角透著幾分玩弄的笑,“父皇,況且兒臣當時與南宮小姐正在一起,又怎麼會輕薄宛小姐呢?”
太子咬牙切齒的看向南宮染傾,那個時候南宮染傾明明沒有跟楚祈雲說話,太子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南宮小姐,你可要想清楚!”
染傾挽著裙裾下拜,低垂著頭,溫柔的眼睛裏充滿深意,“回皇上,那時臣女確實跟宣王在一起。”
“南宮染傾!”太子兩眼冒火,幾乎要衝起來,他緊咬著牙,怒道,“你在太子府的時候,不是說當時你已經沒跟他說話了嗎?”
染傾不徐不疾的挑起眉,故作無辜的道,“興許是染傾記錯了,當時與宣王說完話之後,就聽到了席間傳來的動靜。”
太子幾乎眼睛已經冒了火光,怒發衝冠的直視著二人,顴骨與雙眸已經被一股莫名的紅潮染紅,他緊咬銀牙,怒不可遏,“你們……”
宛纓漓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盈盈拜倒,嬌媚而輕柔的申請恍若凡間仙子,靈動欲滴,“皇上,請容許臣女說一句,臣女的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管到底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也請皇上念在臣女父親的麵子上,對此事不再追究。”
染傾平靜的臉上浮動著溫暖的笑意,宛纓漓倒是一個難得的聰明人,事到如今,就算她們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宛濯秋喜歡楚祈雲的事實,既然如此,倒不是將事情從此了斷,就算明日有流言蜚語傳出,那麼人們也隻會覺得宛濯秋是受害人,也不會將此事當做一個笑話。
太子還想說話,宛纓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太子,如今皇後娘娘被行刺之事事關重大,事情有輕重緩急,還請太子三思。”
太子緊緊咬著牙,本來這件事道理在他這裏,可是被楚祈雲還有南宮染傾三眼兩語竟然說成了這樣,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他緊握著拳頭,抬起頭抱拳道,“父皇,宣王意圖謀害一國之母,還請父皇做主。”
楚祈雲目光森冷,不急不慢的道,“父皇,不如要那個刺客來與兒臣對峙。”
“那個刺客已經畏罪自盡了。”皇帝淡淡的道。
染傾早就料到了會是這麼個結果,她沒有說話,楚祈雲倒是咬了咬薄唇,顯然有些不鎮定了,站在一旁的顧離此時走了出來,淡淡的道,“父皇,兒臣有一件事要向父皇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