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側的阮國安陰冷的哼笑了一聲,“上官將軍當年奉先帝的命令剿滅亂黨,誰知道亂黨沒有剿滅成功,自己還在途中受了傷,上官將軍何等威風之人,當年征戰沙場被稱為常勝將軍,怎麼居然連小小的暗門都不能招架的住?”
阮國安語氣裏充滿譏諷和嘲弄,目光輕蔑的一瞥上官震天,又哼笑的抽回了眼神。
安平靜靜的看著那邊的方向,臉上的鮮紅之色褪盡,不由得皺緊眉頭,上官震天正欲開口辯解,誰知此時坐在鳳座上的太後咳了兩聲,用錦帕掩了掩唇畔,“皇上,上官將軍是三朝元老,年紀輕輕便已跟先帝南征北戰,當年赫赫許諾萬金希望上官將軍歸順,上官將軍當眾將金子灑下給城樓百姓,以表忠心,試問這樣一個忠臣,又怎麼會與小小暗門勾結?”
太後此言一出,台下的大臣紛紛點頭,各自喧嘩,紜赫擰著眉頭,立刻道,“那也是當年,現在朕隻相信眼前的證據!”
染傾麵無表情,衝太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陌月眉頭輕輕皺起,麵容高貴清冷,“如此證據確鑿,上官將軍,蘇秋跟你珠胎暗結,現在你棄她不顧,她才會含恨將此事和盤托出,你還有什麼好說?”
上官震天眼底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不急不慢的道,“皇上,若是此事真的與臣有關,那麼臣一定招認,隻是此事與臣無絲毫關係,臣也不知究竟此信箋從何而來。”
染傾麵色一變,恐怕這次無論上官震天有沒有做過,紜赫是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將他入獄,甚至會危及上官家整個家族。
染傾正欲開口,沒想到此事顧離走了出來,他雙手背立,無絲毫笑意,神秘莫測的走上前,不卑不亢的道,“皇上,單憑蘇秋的證詞和這區區的幾張信箋又能說明什麼?若是有人栽贓陷害,也不是不可。”
紜赫饒有興趣的回頭,冷冷看向顧離,厲聲道,“四王爺的意思是朕派了蘇秋冤枉上官將軍?”
他此言一出,大家都屏氣凝神不敢說話,二人之間早已劍拔弩張,氣氛壓抑的仿佛頃刻間就要爆發,顧離眯起黑眸,唇畔悄無聲息的噙著一絲冷意,“沒錯,臣就是這個意思。”
染傾微微一怔,連她一向見慣了這樣的大場麵,也沒想到顧離居然敢當眾指出當今聖上誣陷忠良,她手掌緊緊攢著,不由得直冒汗,目光一刻都不敢從顧離身上離開。
氣氛這時已經凝滯,大家都緊張的看著不知道接下來皇上跟四王爺之間會發生什麼。
這個時候,皇後從鳳座上起身,蓮步生香的走下了台階,微笑道,“皇上,四王爺,此事按照大慶律例,既然是大臣犯罪,那麼就交給刑部仔細調查。”
染傾緊蹙眉心,如若交給刑部,恐怕整個上官家都要接受調查,那麼傳出去豈不是要上官家聲名掃地,這個陌月還真是心狠手辣,不僅借刀殺人,還要上官家身敗名裂。
“那麼便將此事交給刑部調查!”紜赫惡狠狠地瞪了顧離一眼,見他深情泰然自若,透著的霸道的威嚴不容置疑,他勾起薄唇,瞥了一眼紜赫,又轉眼看向染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