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直視著彩珠,向前一步,不徐不疾的挑眉冷笑,睥睨她一眼,“我們上官府每一筆錢財皆可跟朝廷國庫對賬,隻需皇上下令查永立十年的賬簿,定能查出這金子是否出自上官府。”
染傾字字鏗鏘有力,嚇得彩珠額頭上蒙上一層細膩的汗液,彩珠不禁背脊發麻,她眉間一轉,抬頭道,“這金子……就算這金子來曆不明,但是也是上官小姐你親手交給奴婢的!”
彩珠一口咬定是染傾所為,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染傾身上,她嘴角上揚,不禁冷冷一笑,似乎早有準備。
內殿裏所有人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惶恐萬分的低著頭,一個個惴惴不安的直冒冷汗,太後坐在軟椅上咳了幾聲,她徐徐抬眸,淡淡道,“皇兒,哀家相信此事不是染傾所為。”
紜赫拱手行了禮,麵色寡淡,卻表現的極盡恭敬,“母後,兒臣要講求證據,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上官染傾的罪名已經坐實,太後若是如此,隻怕太過偏袒。”
染傾冷冷揚眉,淺笑嫣然,饒有深意的望著紜赫,“哦?皇上認為染傾罪名坐實了嗎?可染傾已經指出了疑慮之處,不過,皇上如若不相信的話,臣女還有話要說。”
紜赫一貫冷冽的目光揚起,透著深不可測的笑意,打量著染傾,他知道染傾一向聰明絕頂,隻是這已經拍板定案的證據在前,她又能如何脫罪。
染傾目光一轉,看向太醫,靜靜的笑道,“那麼就麻煩太醫幫彩珠姑娘把把脈。”
她此話一出,紜赫大吃一驚,疑惑道,“為何要太醫幫彩珠把脈,受傷的人不是彩珠。”
她徐徐上前,福了福身子,微微低著頭,“皇上按照染傾說的如此做便是,真相很快就會大白。”
太後見紜赫遲遲不肯下令,她眯著眼眸,轉動著手中的佛珠,“皇兒,讓太醫瞧瞧。”
紜赫見太後發話,便也不好多言,他滿臉疑惑,目光從染傾雲淡風輕的臉頰上掠過,對太醫點了點頭。
彩珠臉色鐵青你,遲遲的不敢伸出手,更是驚錯的小聲求道,“皇上,奴婢並無身子不適,為何要把脈!”
“大膽!”太後橫眉怒視,嚇得彩珠急忙縮回了目光,“你這個小小奴婢,如若不是心裏有鬼,為何不敢讓太醫看看。”
太後看了一眼染傾,知道她肯定已經有所想法,命令道,“來人啊,壓著她,一定要太醫把脈!”
幾個侍衛衝上來,一邊一個鉗住她的肩膀,將彩珠的手抓出來,太醫指腹搭在彩珠纖細的手臂上,眉頭緊鎖著。
太醫恍然一驚,倏然抬眸,染傾嘴角的笑意凝固,銜著一抹陰冷,“如若我沒猜錯的話,彩珠姑娘定是身懷六甲。”
太醫點了點頭,內殿之中頓時一片唏噓,紜赫的神色都不禁由深轉黯,愈發的陰森,染傾淡淡一笑,福了福身子,低頭娓娓道來,“臣女前幾日身子不適,前去永安堂取藥,誰知見到皇後娘娘身邊的彩珠姑娘鬼鬼祟祟的進了藥方,按照宮裏的規矩,太監宮女是生病了一向由太醫院配藥,臣女心生疑惑,便要大夫取了跟彩珠姑娘一模一樣的藥,誰知竟是十三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