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彌騫如何不知前些時日的所作所為把人弄惱了,但他現在心煩,沒太多精力去安慰,能威逼利誘便威逼利誘吧,省勁。
在不愉快的氣氛中他吃的不多,很快的放下碗筷拉著人走,吩咐迎秋收拾桌子。
坐在外間繡花的迎秋見自家公子扯著連歆織袖子走,她很淡定,見怪不怪。
董闊劈完柴無事可做,坐在椅子上看迎秋繡花,見她情緒尚好並不糟糕,有點意外道:“公子和連歆織出去,你不生氣?”
迎秋抬一抬眼皮,打哈欠道:“采德偷偷告訴我公子準備娶婁姑娘……”
隨著天氣逐漸加冷,街上擺攤的人越發的少了,連歆織被丁彌騫一路拽著走,她很想問一問出來作甚?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總覺得今日的他有點怪,不過哪一日他不怪呢?
婁府做布莊生意,近幾年生意做的越發大,隱隱有超過丁府的勢頭,府中院落占地麵積十分大,在外觀看十分氣派。
婁府朱門前,丁彌騫麵無表情遞出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給守門的家丁,那家丁一見是丁小公子立馬點頭哈腰把人請進府去。
除了丁府,連歆織從沒去過其他大戶人家府邸,有點好奇地跟在丁彌騫身後進去。
婁府婁老爺生有一子一女,一女名婁萍,二八芳齡,住“瓶子閣”。
婁老爺和丁大太太想法並沒太大差距,俱是有意撮合結親,遂丁彌騫一到婁府便受到很大歡迎,茶水糕點全是躍馬鎮上賣的最好,更甚的找來一些這個季節很少有的水果,好吃好喝招待。
在婁府朱門前還麵無表情的丁彌騫一見到婁老爺和婁夫人瞬間露出笑容,整個人笑吟吟的,也不知他如何快速的調整了表情,看得她身後連歆織嘴角那個抖,公子果然會裝。
婁府的長子出門,小女卻在瓶子閣,婁老爺有意無意提起,丁彌騫順勢說去看一下。
婁大太太嘴角快要笑歪了,趕緊吩咐人領丁公子過去。
丁彌騫起身稍一點頭,暫時出了大堂,隨婁府婢女朝瓶子閣行去。
跟在他身後,連歆織整個人都有點呆呆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婁老爺婁夫人對公子太過熱情,那副看新姑爺的眼神讓人發毛。
然後,一個男子去一個女子住的地方看一下,真的隻是看一下?不會是去幽會吧?不會是去幽會吧?不會是去幽會吧?不會是去幽會吧?是幽會吧?是幽會吧?是幽會吧?是幽會吧?幽會帶著她這個婢女,公子,乃為什麼要如此虐呢?
雖說決定翻過曾經的一切,決定生活從今日重新開始,但是你娘的剛開始呀,還會受以前的點點滴滴影響的好吧,公子你敢虐我,信不信我敢砍了你?
砍了你砍了你砍了你砍了你砍了你!
惡向膽邊生什麼的真的可以有!
連歆織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在她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前,她的腳已經長了眼睛朝前踢去,眼見快要踢在某個不厚道惡劣十足的男人腰部以下,那個名為臀部的地方,她那個爽啊,突然,腳被抓住。
丁彌騫在前麵走著,後腦感覺到一陣陣殺氣,他一個側身抬手,抓住膽敢在他身後亂來的姑娘的腳,挑眉,道:“你注意點,有事兒回家說。”
趕在身前帶路的婢女懷疑回頭前,他快速放下小姑娘的腳,順便掐一掐她的臉,笑的詭異。
連歆織整個人都不好了,僵硬僵硬的,有種被騙了的趕腳到底是為什麼?
她沒想去踹人一腳,至少不敢踹公子一腳,奴婢絕對不敢這麼做哇,她真的是奴婢,恨不能說一輩子都當奴婢來發誓好吧,摔!求和公子的關係不要太複雜,下次她一定管住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