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阮府年過三十的阮老爺,這位可不得了,年紀輕輕生意做的很大,經常笑眯眯的說:“下次再來,包您滿意!”
連歆織聽她們說的有趣,認真聽著,也不管其中有幾分真假,以往在外麵從沒聽過這些,生活的環境不一樣,接觸到的也就不一樣,其他的五個姑娘同她一般無二的神態,一副很入迷的眼神。
李碗說:“別說外麵那些人啊,說說咱們丁府的老爺和太太,有什麼有趣的!”
她聲音不算大,也有不少人聽到,聞其所言的俱是把嘴閉上,兩手一拍讓身邊人散了,該幹嘛幹嘛去,這個時間也應該睡覺了。
李碗捏著手中繡線,多多少少明白說錯話了,不禁把目光朝身邊撇去。
穆燕神色有點不好,小聲道:“談論別人也就算了,哪能拿大太太和老爺開玩笑?你下回注意點。”
李碗內心不以為然,說別人都說了,偏偏到了自家老爺太太這裏例外,這丁府莫不是有何見不得人的?話雖如此,眼見穆燕神色發冷,她隻得敷衍似地點頭,“知道了,下回不說就是了。”
在下層混了幾年,穆燕如何不會察言觀色,李碗隨意的態度令她生氣,不過蹙蹙眉並未多說,直接轉身走人。
大夥都散了,連歆織沒必要繼續坐在台階上,隨其他人一齊回房睡覺。
洗臉一番,連歆織脫衣爬到榻上,聽李碗在一旁抱怨,大意上是說現在的人都沒安好心思,別看平時和你嘻嘻哈哈的,沒準琢磨怎麼在背後捅你一刀。
這麼快就開竅了?連歆織訝然。
不想李碗話鋒一轉道:“你們幾個也別聽那些多幹了幾年活的老人瞎說,她們指不定知道老爺太太喜好,不想告訴我們,怕我們跟她們爭著去討好,我還不信自己真能在灶屋待三年不成!”
喬漫霖彩兒一愣,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連歆織捂著被子翻個身,雖然沒能一睹老爺“風采”,太太和小公子脾氣不好卻是真,伺候這等主人,不是心力憔悴便是被活扒一層皮,做一身病。
房門恰逢此刻被啪的一聲踹開,神色異常難看的穆燕立於門後,卻不知來了多久,聽了多少。
李碗麵色一瞬間就白了,手中鏡子摔在地上,咬唇不吭聲,楚楚可憐。
“瞎說?我倒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那麼差勁!”穆燕譏諷一笑。
“不是,我不是……”李碗性格再大大咧咧的也明白事情要糟,她剛來丁府根基未紮穩,還需穆燕等人的幫助,現在撕破臉皮她以後還怎麼在灶屋待,身邊的一眾婢女可沒幾個不和穆燕關係不錯的,自己剛來,能有幾個支持的朋友。
“當初以為你這姑娘好說,藏不住話,實在,豈料你在搬弄是非挑撥離間上更是口舌伶俐,枉我當日對你坦誠相待,隻換的一盆髒水。”
“我沒有,沒有指你的名字,我是說其他人!”李碗急了,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先前可不是對眼前這人有所抱怨來著。
“算我瞎了眼。”穆燕冷笑一聲沒聽解釋,轉身走人。她從來隻信背後聽來的,當麵說的有幾個是真?
完了完了,李碗兩手一拍追出去,剩下房裏的三人麵麵相覷。
喬漫咳嗽一聲表示,幸好沒隨便發言。
霖彩兒心疼地摸摸指甲,拔了一回豬蹄兒,她白養的指甲了。
連歆織除了暗道一聲倒黴,沒別的想說。
還有一個沒回來的情況下三人不能上榻睡覺,索性在各自的榻上聊天,喬漫有意無意把話頭往今日一些人提過的柳府三公子身上引,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霖彩兒聽她說了幾遍,不禁也開始好奇,一雙水目含柔,時而微眯,可見是心思跟著活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