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武帝的氣喘忽然急促起來,他掙紮著動了幾下,喘息道:“出去!都出去!”
南宮流敘很是聽話,就像做了千百遍一樣,將傳位詔書放在床頭,彎著腰退出房門。
夕陽最後一縷光消失在雲頭,一聲悲啼從門內傳出。
“皇帝陛下——薨了!”
喪鍾響起,宮內宮外跪倒一片,哭聲陣陣,南宮流敘站起身推開門進去,隻能看到蒼白宮燈下的那張雙眼暴突的眼睛,死不瞑目地望向宣武門方向。
傳位詔書上鮮紅的大印徹底讓南宮流敘放下心來。
宣武三十六年,武帝薨逝,葬於帝陵,新帝登基,改年號為宣合。
三年後。
禦花園內,一俏麗少年身著一身玫紅色長袍,映得白嫩的小臉很是嬌嫩。
“……我已經及冠了!阮……皇後娘娘前幾天寫信說我已經是大人了,我是聽你的話,這樣是不是不合理啊風閣?”
說這話的人,正是翊塵。
他對麵的風閣脫口而出:“不是。”
翊塵撇了撇嘴,慢吞吞地抬起頭看他,風閣看著心疼得很,伸手將他抱在懷裏,口笨的很,也不知道安慰些什麼,便揉了揉他的腦袋,很是認真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我不覺得。”
“你說,她什麼時候回來呢?宮裏隻有那個南宮……隻有皇帝,每次看見我都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真是可怕。”
風閣繼續摸了摸他的頭,順毛道:“不怕。”
翊塵在他的頸窩處很是親昵地蹭了蹭臉,轉頭往那殿內望去一眼,視線被一扇龍鳳山水屏風隔斷。
屏風後是安靜批閱奏折的南宮流敘。
看著看著,翊塵便有些憐憫他,忍不住小聲說道:“皇後什麼時候回來啊,我看他快相思成疾了。”
“皇後娘娘今晚就回來。”風閣悄悄在他耳邊說著,就去拉他,拉著他便離開了這裏。
月黑風高夜,殺人無形時。南宮流敘好笑地看著身上的黑衣人,伸手捏了捏那黑布下的臉蛋無奈地歎了口氣。
“娘子,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怎麼,我還不能上你的床了?”阮若璃解開蒙麵的黑布,脫下夜行衣爬上了龍床。
南宮流敘無奈地笑笑,緊緊裹住了她盛著夜露的冰涼身子。
“我還想著,你是不是要聽那些大臣的話,廣納後妃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隻有你這一個娘子的。”
“可是太子該如何——”
南宮流敘笑著用被捂住了她的嘴,道:“這不用擔心,咱們可以從宗室過繼一個合適的孩子。”
阮若璃差點過了氣,聽見這話直接楞了一下,嘴角輕輕勾起笑了笑,身子攀上他那健碩的身軀,
“好。”
宣合四年,安國帝後阮若璃調養得當身懷有孕,誕下皇嫡子,國事更是提出的新鮮點子的基礎上進展順利,安國國力在新帝與新後的統治下迅速增長,遠超其他各國。
宣合十年,在安國的幫助下,顏祁璟排除萬難,大權在握,隨後順利登基為帝,率先宣稱成為安國的附屬國。
過了半晌,武帝的氣喘忽然急促起來,他掙紮著動了幾下,喘息道:“出去!都出去!”
南宮流敘很是聽話,就像做了千百遍一樣,將傳位詔書放在床頭,彎著腰退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