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璃不便出聲,隻能從嗓子眼裏“嗯”了一聲離開了。
這叫怎麼回事?她還沒來得及調戲南宮流敘呢。
心中實在是氣不過,她站在遠處的暗影裏,想著再抓住什麼好機會好好嚇嚇南宮流敘,卻隻見到南宮流敘見到九熙來了,立即眉眼帶著笑,一點沒有剛剛對火沉思的那副孤獨樣。
男人倒不著急結果女人手中捧著的酒罐,反倒是伸手,輕扯了那九熙的腰帶,對方就順勢一片柳葉一般飄下來。
好嘛,那坐下的瞬間,酒壺中的酒一滴未灑,穩得很,這動作一定是練過千八百次了。
每個細節都搖曳生姿。
叫阮若璃不禁又自己偷偷扭動了下身體,頓時覺得自己像是一顆千年老樹加上豬精,竟然叫她自卑了。
哼,賤人。兩個賤人。
阮若璃心中不滿,皺起鼻子來,手中的酒壺捏的極緊。
“這是殿下要的酒,今日天寒,奴家還特意托人將這酒溫了溫。殿下可別弄撒了。”
“此處的酒,哪裏有此處的美人有趣?”
南宮流敘說著,輕輕抬手接過九熙手中的酒罐,輕放在了一旁,另一隻手則是不安分的若有似無地搭在了那隨著九熙的呼吸而微微顫抖的胸脯上。
“嘖。”阮若璃著實沒忍住,好險一個酒壺就直接扔向那兩個賤人,好在隻是不滿地咂了下舌。
真是啊,外人還以為他南宮流敘有多癡情,說什麼出來尋她。
此刻在她看來,分明就真的和南宮流敘對皇上的說辭一樣吧,就是出來遊玩的。
既然如此,幹嘛和她成婚,逼得她這麼慘!
阮若璃氣得怒火中燒,剛想轉身甩手而去,心中卻又忽然覺得不行,怎麼能便宜了這對賤人。
雖說她自己明確說過她和南宮流敘隻是表麵夫妻,但是她現在就當做未腹中馬上就要見閻王的孩子爭口氣好了。
想著,她轉身去了茅廁附近,強忍著厭惡和惡心用手上那酒壺灌了些許天然肥料,其間僅僅撩著自己衣袖,免得衣袖調到茅坑中去。
閉著呼吸,她躲過巡夜的侍衛,一路回到那陰暗的角落,隻見大多數人都帶著自己的官妓扯了,他們這對狗男女還在。
正好,給阮若璃當靶子。
她咬牙搓齒,奮力一扔,扔完就跑。
畢竟她可是知道南宮流敘的功夫,可是沒有給她觀賞那兩人被糞尿浸染的時間。
背後傳來一聲金屬碰撞之聲,叫她勾起嘴角。
就知道他能感覺到有暗器襲過來,那酒壺會被半路截下。
可是她也不傻啊,或者說,她更奸詐險惡,那酒壺蓋她可是故意沒有扣緊。
無論怎樣,這一對狗男女不被洗禮也得沾染上些撿起的“珍寶”。
果然,那酒壺墜地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就是九熙連續不斷地尖叫。
是厭惡、惡心、心力交瘁的尖叫。
“這這這是誰!”
她腳上動作沒停,耳朵去仔細留意著那邊,隱約間聽到人群騷亂,還有南宮跡淵的調侃聲。
阮若璃不便出聲,隻能從嗓子眼裏“嗯”了一聲離開了。